“哥,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談嫿沉默許久道。
“正常生理需求而已。”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因為以前沒試過。”
“很舒服?”
“嗯,你以後可以跟你喜歡的人試試,會上癮。”
“可是喻黎第一次都進醫院了。”談嫿忍不住開口,“他還吊了幾天水,你怎麼一點事沒有?”
時銘懶洋洋道“那是因為顧沉欲技術不行。”
談嫿好奇“九爺技術很好?”
“非常好。”
“難怪最近你們都不吵架了。”
“對了。”談嫿忽然又想起彆的什麼,問他“喻黎給你打過電話嗎?我打他電話打不通,他不接我電話,他們公司說他去外地拍廣告去了,好像是代言一個香水品牌,他不是上半年休半年嗎?怎麼也卷起來了?”
“你倆不會吵架了吧?”
時銘沒說話,枕著手臂躺在石板上,夏日裡的風有些熱,但也不是那麼難受。
有點困了,想睡覺。
最近都沒太休息好。
談嫿似乎還在斷斷續續說話,用難過沮喪的語氣,吐槽著以前高中跟楚腰的關係有多好多好。
說她那樣剛正不阿的人,彆人找她抄作業都不肯,卻會幫自己寫作業,還說自己知道她暗戀顧沉欲,明明努力地幫她撮合了,花錢去貼吧給他倆寫戀愛帖子,結果她一點都不領情,還生氣……
她坐在石頭上,手裡揪著花瓣,越說越生氣,越說越難過,委屈得不得了。
“你說啊,你說她是不是不識好歹,我那麼暗示她可以一起出……”
一抬頭,時銘已經睡著了。
天邊的雲漸漸飄走,藍天被染成了紅色,鄉下的雲霞很美,像一種天然的濾鏡。
時銘罕見地沒有做夢,從閉眼到睜眼,仿佛隻用了一秒鐘。
忽然驚醒一樣,他伸出手,擋住了即將落下的吻。
在看清頭頂的人後,愣了愣,隔在兩人中間的手,被男人抓著手腕,輕輕地移開了。
兩人的唇貼在一起。
他張嘴,像被擼舒服的貓兒會莫名發脾氣一樣,重重咬了下顧九京的唇跟舌尖。
“談嫿走了?”
“嗯。”顧九京捧著他的臉,用拇指抹了下他被摩挲得鮮紅的唇,笑著問他“你們說什麼了?她走的時候,一直在哭。”
時銘挑起眉毛,匪夷所思“她哭了?”
“嗯,說你沒良心。”
“……”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感覺很適合被營銷號跟狗仔拿來大做文章。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談嫿某些方麵的形象過於深入人心,他腦補出來的畫麵實在有些一言難儘——哭得很豪放,跑得也很豪放,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魯智深邊跑邊揮舞著小拳頭嚶嚶嚶吧。
嗯,挺辣眼睛的說實話,時銘想把自己腦子拿出來洗洗乾淨。
“我睡了多久?”
“幾個小時。”
“為什麼不喊我起來?”
“你昨晚沒睡好。”
時銘不再說話。
這幾天確實很累,他有點理解以前喻黎為什麼有事沒事就喜歡勾引下顧沉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