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性的說道，“對不起，齊雪是我最為喜愛的弟子……”
“我本不想讓她摻和你的事，但……”
“吸溜——”
“吸溜——”
柳雲天很沒有禮貌的嗦著茶杯中的茶水，發出陣陣失禮的動靜。
“但她還是來找我了。”說完，柳雲天停頓了一下，將茶杯重新放在桌上繼續說道，“而且你的好弟子還在百宗大會上讓我顏麵儘失。”
左蘭抿嘴語塞，白皙修長的手指不安的在大氅上揉搓。
“你知道嗎，在我還很弱小的時候，我費儘心機，甚至卑微的在納蘭雨墨麵前向她開口乞求，隻為了讓齊雪能去一個淨土，遠離這些紛擾。”
“多年來，我在你霓虹宗這花了多少錢，付出了多少資源，你應該是最清楚的，而你並沒有做到你所承諾過的。”
左蘭心虛的低下頭，小聲的開口，“柳公……這都是我的疏忽。”
“可……聖主們那邊……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化神修士能防備住的。”
柳雲天輕輕點頭，“我知道你的難處，你們這些小宗門的宗主，就如同一個個民營企業，被上麵無情的操縱，無法反抗，同時還要麵對下麵的人百般苛責與聲討。”
“你們很難。”
左蘭愣了愣，“敢問柳公……何為民營企業？”
“你就當是一群想向上爬的怨種們吧。”
“像你這樣不把戾氣轉移給下麵的好宗主不多了……在我的認知裡，他們麵對上麵的操縱，可都是會把壓力與矛盾轉移給底下的人。”
左蘭此刻坐立難安，她完全聽不懂柳雲天在說什麼。
誇讚？
還是譏諷？
她不敢回應，生怕說錯一句話，柳雲天就會獸性大發毀掉整個霓虹宗。
看著左蘭這副模樣，柳雲天嗤笑一聲，“我破了他們的局，反將他們一軍，這是他們不會容忍的，你們這種失敗的炮灰，應該很快就要毀滅了。”
左蘭閉上了雙眼，“我霓虹宗是百花聖地的……”
“彆騙自己了。”
柳雲天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你這樣附屬的二流宗門，百花聖地足足有上百個。”
他露出戲謔的神色，轉頭看向左蘭，“你說……她們覺得你重要嗎？”
“況且一個被無極聖地利用過的宗門……百花聖地會不會覺得自己頭上發綠？會不會嫌棄你？”
“會不會……覺得你們的存在，就是她們的恥辱？”
說到這，柳雲天哈哈大笑了起來，“難不成，你覺得百花聖地會因為你們，和無極聖地開戰吧？！”
這一連串的心理突破終於讓左蘭的道心破碎。
她顫抖著聲音開口，“還請柳公給我指一條明路！”
柳雲天挑著眉毛端起茶杯，滿飲一口。
“呸！呸！這特麼什麼茶葉，這麼苦？”大大咧咧的吐槽了兩句後。
柳雲天放下茶杯，“我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從我者可免，拒我者難容。”
“但我那時候很弱小，沒人將我的話當回事。”
“等到我的屠刀砍向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明白我不是在無的放矢，但那一切都已經晚了……”
“如今我仙朝建立初期，需要宗門的追隨，我需要讓更多的修士知道什麼是順我者昌……”
他的眼神變得越發冷冽，說出最後四個字，“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