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省得了。”穗禾認真點頭應道。
一行五人一同上山。
陳延與王祿看了一眼衛雲嵐與鄒雲身後,並無其他跟隨過來護送東西的人,不禁略感驚訝。
剛想開口詢問,便收到鄒雲投來警告的目光,兩人微微一愣,動了動嘴唇,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
就在衛雲嵐五人踏上歸途,行進在偃都峽北部山嶺間的同時。
遠在潭州的齊詡,終於收到輾轉從北蠻赫連部傳回來的消息。
“太好了,衛姑娘她們順利找到了西北諸國,還帶回了那邊特有的作物種子!”
“衛姑娘可真有本事,這麼難的事,竟真讓她做到了!”
繼主子之後,馮平接過北地送來的密信,越看越是激動,若非在主子麵前還需穩重守禮一些,他險些激動得一蹦三尺。
“主子,衛大公子的馬車還未走遠,可要追上去?”
“派人去追。”齊詡頷首說道:“將這好消息告訴衛兄。等他趕到北地,衛姑娘也差不多能走出偃都峽,到時他們便終於能一家團聚了。”
明明是衛家人的團聚,可不知為何,說出這句話時,齊詡也覺得自己胸口湧起一陣熱意。
安排人手去追衛明毅的馬車以後,他這才接著問道:“這幾日京中的消息,可送來了?”
“剛剛送到。”馮平回稟,雙手將信件奉上,神色頗為微妙,“京中近來……甚是熱鬨。”
“哦?”齊詡挑了挑眉。
許是因為剛剛得知衛雲嵐一行平安歸來的好消息,齊詡難得有些興致,並未急著打開密信,而是饒有興味地道,“說來聽聽。”
馮平早就等著主子發問了。
這熱鬨,可比什麼時候都要精彩,若非衛姑娘那邊的消息更緊急些,他早就迫不及待要與主子講了!
“主子,這熱鬨,說來還是與晉陽侯府有關。”
“晉陽侯府開設的糕點鋪子,不久前吃死了人麼,死的那個是劉國公與國公夫人的老來子,一向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哪怕晉陽侯府把老本都賠了出去,劉國公府還是不肯放過他們,揚言要讓皇上將晉陽侯府爵位擼去。”
“晉陽侯府也是夠狠,為了平息劉國公府的怒火,竟然叫身懷六甲的兒媳去劉國公府賠禮道歉。”
“那薛氏真還去了,在劉家小少爺的靈堂裡,足足守到了頭七。然後主子,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齊詡難得配合著,問了一句。
馮平表情誇張地繼續說道:“守過頭七,薛氏從靈堂出來以後,壓根沒理前去接人的沈峰,徑直上了淩家的馬車,被接去了淩貴妃娘家的彆院。誰人不知那彆院是二皇子的產業,他過去時常去那品茶會友?與其說薛氏是被淩家接走,倒不如說是被二皇子接走。”
說到這裡,馮平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京中現在都說,晉陽侯世子沈峰,頭上戴了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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