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上曆史課時,又不是沒聽說過有皇後是再嫁之身!
就算退一步講,她當不上皇後,她的孩子日後能當上太子,當上再下一任皇帝也行。她就不信,以她遠超這個時代的眼光與見識,培養不出一個比其他人更優秀的孩子。
她還知曉許多保養身體,養生長壽的知識,一定能活得長長久久。等到將來她的孩子繼承大統以後,她也能撈個太後當當!
薛玲瓏越想越覺未來可期。
先前屬實是她想岔了路子,那一戳就破的兒女情長,哪裡比得上到手的權勢重要?
這可是古代!
站在權力的製高點,可以輕易奪人性命。
先前還是她太天真了,竟以為有情飲水飽。
薛玲瓏端起茶杯,指腹摩挲著手中細膩的貢品瓷器,越發為過去感到惋惜。
殊不知她與翠桃那一番對話,早已落入隱沒在蔥蔥綠樹間的身影耳中。
彆院外麵,守了整整一日的晉陽侯府小廝,見院門遲遲不開,無法,隻得趕在宵禁以前,先折身返回了晉陽侯府。
方一回府,就被秦氏喚到跟前。
廳中,晉陽侯、秦氏與沈峰,三位主子都在。
三道咄咄的目光落在小廝身上,直叫小廝緊張得頭皮發麻。
硬著頭皮說道:“小的在淩家彆院外守了整整一日,除了淩家的馬車進去過一次以外,院門再沒開過,小的央守門進去通報,請世子夫人出來相見,那守門也並不理會小的。”
“小的無能,沒能見到世子夫人……”
小廝將頭埋得很低,忐忐忑忑地回答。
話還沒有徹底說完,就聽秦氏“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那個賤婦,她算哪門子世子夫人?”
秦氏板著臉道:“以後不準再喚那個賤婦世子夫人,傳命下去,府中若再有人喊錯,罰沒半個月月錢!”
聽著秦氏一口一個“賤婦”喊著,沈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低聲開口:“母親……”
“難道你還想為那賤婦求情?”秦氏臉色更加陰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沈峰:“那賤婦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事到如今你還惦記著她?”
“峰兒,你糊塗啊。”晉陽侯也在邊上跟著歎息,“你母親有時講話是急躁了點,可她說的沒錯,那薛氏屬實過分,此舉簡直是將你與我們晉陽侯府的臉麵往地上踩。你沒聽,現在滿京城的人是怎麼說我們晉陽侯府?”
有了晉陽侯的支持,秦氏不禁說得更加起勁。
“峰兒,你聽,就連你父親都說你糊塗。”
“瞧瞧那賤婦,腹中懷著孩子還敢跑到彆人府上去住,焉知道當初她自己一個人住在西屏巷,峰兒你不在的時候,她有沒有跟彆人鬼混?”
秦氏眼中滿是惡意,“她那腹中的孩兒,也未必就是我們晉陽侯府的血脈。要我說,那些外室就沒一個好東西,隻會些歪門邪道的狐媚手段,不守婦道至極!”
“拿外室當寶,簡直是這天底下最糊塗的蠢蛋。”
沈峰被這一番話說得,掩麵羞憤。
一旁的晉陽侯,也麵色難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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