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笑得張狂,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蘇見月。
得意的不行。
“你怎麼不跑了?不是跑得挺快呢嗎?”
“彪哥,您看,人家小姑娘都摔成這樣了,您還不趕緊地把人帶回家,好好地安慰安慰?”
“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讓瀕臨崩潰的蘇見月徹底爆發。
她抄起高跟鞋,十分生猛地朝著為首的彪哥就是一下。
動作快到,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憑什麼每次受欺負的都是我?”
“憑什麼沒有一個人聽我的解釋?”
“憑什麼我就活該被你們糟踐?”
一下,一下,又一下。
蘇見月像是瘋了似的。
彪哥硬生生的挨了高跟鞋的鞋底子兩下,直到第三下的時候,那群染著紅黃藍綠毛兒的小混混才一窩蜂地湧上來。
任憑蘇見月再怎麼凶悍,可是,她到底是一個瘦弱的小姑娘。
男人和女人之間,天生存在著力量差異。
很快,蘇見月手裡的高跟鞋被人截走。
她的手臂被人一左一右地架著,整個人無法動彈半分。
彪哥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蘇見月左邊臉頰瞬間腫起。
“你個娘們兒,竟然敢打老子?”
彪哥被氣狠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了!
“給老子把她拖回去,今天,老子非得給她點兒顏色瞧瞧不可。”
“呸!”
蘇見月梗著一口氣,吐了彪哥一臉的唾沫。
“操,你個賤婊子!”
又是一巴掌落下。
蘇見月被打得眼冒金星。
腦袋暈暈乎乎的,半天都沒緩過氣。
她像是一隻沒有靈魂的布娃娃,被一群人拖到了巷子深處。
恍惚間,她好像聽見了警笛的鳴叫。
蘇見月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周圍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一陣嘈雜的聲音消散,濕漉漉的禮服半乾著,粘在她冰涼的身體上。
有一個人,動作輕柔的,將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肩膀,語氣急切地問道:“女士,女士您還好嗎?”
還不等她回答,她便徹底暈厥。
“原來是你?”
“嗯?我?”
蘇見月沒有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謝晏城將手裡的卷宗記錄重新掃視了一遍。
“我想,我大概知道彪哥現在人在哪裡,今天有勞您跑這一趟,案件如果再有進展,我會電話通知您。”
蘇見月就這麼雲裡霧裡的從辦公室走到了公安局的門口。
她依舊沒有想明白,剛才,謝警官沒頭沒腦說出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隻不過,事情聯係到了彪哥,蘇見月更加確定,這樁車禍的幕後主使,一定就是蘇見星沒跑。
蘇見月拿出手機打開打車軟件。
現在剛好是下午五點四十五,正值晚高峰。
前麵排隊的車輛很多,蘇見月焦躁地等待著司機接單。
“要不,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