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拔腿就要往外跑,我怕他真去牽狼狗過來咬我們又或者再叫些人來幫忙打我們,那我們定會更慘,於是趕緊扯住他衣服叫到
“叔!行了行了!我們乾活!等下我們把牆角修好!”
“鬆開!”絡腮胡抬起腿來踹我,被我躲開。
“好了!”絡腮胡正要往外走,監工喊住了他。
或許磚窯的生產很迫切,監工阻止了絡腮胡。然後勒令我們加緊乾活,必須在中午前把窯裝滿,裝滿後不準吃飯,先去調水泥,把牆角補好。
說完監工朝絡腮胡揮揮手,一齊走了出去。
後麵推著磚坯過來的幾個一直傻傻愣愣地站在旁邊,我搖了搖頭,抱了抱小豪和大壯就和他們一起接著乾活了。
我和小豪補好磚窯的牆角後,中午都要過了,我們過去隨便吃了幾口就走到老地方抽煙。
“坤哥,謝謝你!”小豪估計身體不舒服,內心又委屈,眼裡含著淚跟我道著謝。
“沒事,堅強點。要挺住,咱慢慢想辦法逃出去。”我拍拍小豪肩膀,安慰著他。
小豪猛抽了幾口煙,接著說道“坤哥,這邊真的能安全過到對岸嗎?”
小豪指了指眼前的廢料坡還有坡下的河。
“當然!”我胸有成竹,“你敢嗎?”
我對小豪頗有點不放心。
“哥,我…我水性不好,我怕我遊不過去。”小豪失落又有些恐慌地說道。
“你能遊多遠?”
小豪看了看下麵的河流“最多一半,到河中估計我就遊不動了…”
“足夠了!我會幫你。”
以我的水性,要我一個人帶完全不會水的過河,我是萬萬做不到的,但隻要小豪能稍微會水,我還是能保證安全帶他過去的。
“那這坡呢?怎麼下?實在是太陡了,我看那天大壯都要嚇尿褲子了。”
“他的姿勢不對,方便的時候我教你練習一下。”
小豪聽我說的十拿九穩的,終於下定了決心,激動地說道
“哥,那咱儘快吧!我都聽你的!你說的對,再這樣下去,咱不管是身體還是意誌,都會垮掉,隻能像寄生蟲一樣,被關在這裡苟且偷生。你趕緊帶著我逃吧!”
“嗯。”我抽著煙點了點頭。
“哥,咱什麼時候行動?”
我沒有回答,握了握小豪的手“不要太著急。等我的指令吧。”
“好!”小豪緊緊握著我的手點點頭。
經過這麼久的勘察和規劃,我已很有把握,隻是有幾方麵顧慮
第一,廢料坡坡度太陡,得找時間、找機會先訓練一下,免得到時身臨其境腿發軟。
第二,廢料坡上都是碎磚塊,踩上去嘎吱嘎吱,響聲很大。這個問題不解決,極易暴露,要是被抓回來,一頓毒打是小,以後再想逃離勢必難於登天。因此,必須保證要麼不出擊,要麼就一擊必成!
第三,河麵足足有七八十米寬,而且水下情況不明,深淺不知,唯一的就是流速看上去不快。我們的體質都在這連日的勞作和極差的飲食作息中日漸孱弱,要我在水裡背負他遊一半路程,我怕我辦不到,更何況我從未有過水裡的救生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