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婕妤,他是冤枉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崔婕妤瞳孔驟縮,滿臉的不可置信。
散播流言,詆毀皇嗣,他們崔家有幾顆人頭夠陛下砍?
林氏見謝氏翻來覆去都是喊冤,便忙不迭接過話,把事情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這兩日大理寺與金吾衛在長安、華州抓了好幾個散播流言之人,順著他們供出的證據,查到崔家二房崔六郎頭上。
崔家兒郎不是投身軍營保家衛國,便是飽讀詩書之輩,唯有二房嫡子崔六郎是個例外。
他自幼被謝氏慣壞了,文不成武不就,早已及冠卻是一事無成,終日遊手好閒,流連煙花之地。
今兒一早,大理寺少卿親自上門抓人,崔六郎不在家中。
因事態緊急,崔家分派人手到處找他,最終在平康坊的煙花之地找到他時,他已經成為牡丹花下魂,他的貼身小廝更是下落不明,如今已是死無對證。
除了有被大理寺抓到傳播流言的小頭目,指證是崔六郎指使的。
此外,還有崔六郎的狐朋狗友作證,崔六郎前段時間喝醉時,曾罵過麗昭儀泄憤。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
麗昭儀早期依附崔婕妤,隻是崔婕妤的婢女罷了,崔婕妤都沒能懷上皇嗣,她一個低賤奴仆,憑甚能爬到他妹妹前頭懷上皇嗣……諸如此類的話。
大理寺卿看在崔家滿門忠烈的份上,這才暫時沒將崔家人押入大牢,待稟明陛下再做決定。
“婕妤,你二叔與你三叔已經入宮請罪,還請婕妤幫忙在陛下麵前周旋一二。”
詆毀皇室,按律誅三族,陛下若是按律追究,連她父兄也難逃一死。
她這位六堂兄往日行徑確實荒唐,可他也不是傻子,為何放著吊兒郎當的富貴日子不過,非要去尋死呢?
其中應是有什麼誤會。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雲初急得不行,她突然想起什麼,不安道“麗,麗昭儀該不會以為是咱們指使的吧?”
萬一麗昭儀也是這般想,就遭了!
崔婕妤也顯然想到了這一點,寬慰兩位舅母幾句,便領著宮人趕往青鸞殿請罪。
不是她不擔心自己家人,二位叔父已經在禦前請罪,她即便趕出去,陛下也不一定願意聽她一個婦道人家解釋。
她不是聞靜檀,聞靜檀替父親求情是因為聞家無人,且聞靜檀腹中還有皇嗣,她與其去禦前碰壁,不如去青鸞殿解釋清楚。
在崔家二房三房進宮請罪沒多久,觀南便從禦前得到了消息。
“主子,真的是崔家?”無言聞言,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聞靜檀剛想開口,小禪子進來稟報崔婕妤來了。
無言看了聞靜檀一眼,她神色未變,吩咐小禪子將人請進來。
片刻,小禪子領著麵色焦急、步履匆匆的崔婕妤進來,她氣都沒喘勻,殿外傳來太監的唱禮聲
“陛下駕到——”
話落,蕭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聞靜檀與崔婕妤領著宮人趕忙行禮接駕,“妾身請陛下安奴婢請陛下安。”
蕭曜朝聞靜檀走去,牽起她的手走到上首的位置上,聲音清冷地詢問崔婕妤“你來這裡作甚?”
“陛下,妾身是來向妹妹解釋清楚流言一事的。”
“解釋?崔六郎散播謠言詆毀皇嗣、嬪妃,證據確鑿,你還有甚可解釋的?”
崔家二房三房方才前來請罪,口口聲聲辯解崔六郎是冤枉的,可比起崔六郎的死無對證,蕭曜更願意相信人證物證。
至於,崔六郎此舉是為了泄憤,亦是受崔家長輩或是受崔婕妤的指使,這就要繼續追查下去才知道了。
“陛下,崔家滿門忠傑,對大魏對陛下忠心耿耿,鞠躬儘瘁,斷不可能做出詆毀皇嗣、嬪妃之事。”
“這其中定是有人在栽贓嫁禍,欲借謠言之事除掉我崔家,挑撥妾身與麗妹妹的關係,還望陛下能徹查此事,還崔家一個公道啊!”
崔婕妤見陛下仍舊麵無表情,她將目光轉向聞靜檀,許是擔憂聞靜檀不信她,她透徹的杏眸中帶了幾分懇求、焦急之色,唯獨沒有絲毫心虛之色。
“妹妹,此事與我無關,與崔家無關,你信我,我與家人怎麼可能使人造你與瞞兒的謠言?”
聞靜檀聞言,起身走到她身旁雙膝跪地,語氣堅定地替她求情“陛下,妾身相信造謠一事與姐姐無關。”
崔婕妤驚得瞪圓了眼眸,不可置信地開口“妹,妹妹?”
蕭曜忍不住扶額,這小東西怎麼這般蠢,彆人隨便說兩句她都信……
看來他還是得早早替瞞兒物色師傅算了……
“你先起來,此事朕自會查個明白。”
“陛下,妾身了解姐姐為人,她向來光明磊落,妾身相信崔姐姐與此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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