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落地窗前,女孩臉色卡白,赤腳站在昂貴的科曼花瓶波斯地毯。
“醒了,少爺,小姐醒了。”
當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女孩的腳趾下意識尷尬得狠狠抓了一下腳下的地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彆玩兒尬的。
周圍的一切是那麼陌生。
重點強調剛剛那個跑得比海猴子還快,跟後頭有鬼在攆,臉都沒看全乎的阿姨。
阿姨?你這太冒昧了,孩子。
秀美的臉龐被璀璨的陽光一照,顯得格外的嬌憨貌美,水靈靈的像是剝了殼的荔枝。艾瑪,那可老漂釀啦!
門口的敲門聲好像在提醒著,現實和夢境的區彆?清醒一點,大傻子。
女孩表情逐漸扭曲?here?hen?時間地點任務?摸仙寶,魔仙小‘五彩斑斕的黑’立刻出發。
“所所,哥哥可以進來嗎?”一個清雋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這乙女遊戲嗎?上來還帶自我介紹的。
女孩做著鬼臉,對著梳妝台鏡子裡的自己,賤兮兮地雙掌擺在頭顱兩側,做出一個大象耳朵造型。
說出的話讓人氣血翻湧,重點致力於把死人氣活‘略,你哥哥不要你咯!’
“進。”到底有啥好講的,退一萬步說,為什麼我不能是個啞巴呢?歐,我的王母娘娘啊~
西王母?抱歉孩子,隔壁沒嘴的整天比劃著要嘴,我給你安錯了。
隻見那個男人逆著光推門而入,真是一副好皮囊。裁剪合身的白色定製西服,眼神溫和,發色微棕。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卻不顯得斯文敗類。
女孩登時又不受控製地開始腳趾抓地。為什麼我腦海裡全是這樣尬到冰點的描述,啊啊啊啊啊啊。
“哥哥,我睡了多久”,為什麼啥都記不起來?這人是不是肇事逃逸把老娘拉來的,我都不認識他,等等,我好像也不認識自己。(癟嘴尬笑)
一隻微涼的‘爪子’落在頭上,伴隨著‘猥瑣的’聲音“燒,退了。”
微微咬唇,低頭長長的睫毛掩住眼中的神色。我是現在跑呢,還是吃了飯跑呢,也不知道咱家夥食好不好,圍牆有沒有通高壓電,狗洞留的多大口徑,鑽不鑽得出去。
下一秒,對方直接以“扛豬”的姿勢把人摔回了床上。
被扛的“小豬”默默在心裡道哇哢哢,退退退。彆過來彆過來,殺豬的,這還沒過年。
一股東北大碴子味兒的感覺脫口而出。“老妹兒啊,你可醒啦。”那男人單手拍著腦袋“你這一睡三天,爸媽差點兒妹把哥罵死。”
無所謂眼中的哥哥——表情猙獰,行為猥瑣,相貌在充滿猥瑣氣息的加持下,更是比那前麵山頭,金角銀角旗下的蹦波霸兒和霸波奔都不如。
那男妖怪一邊說一邊粗暴地把那踩在地毯上的小腳,塞進繡著立體花朵的被窩。
看著麵前因為口音突然醜了幾個度的,曾經帥過那麼幾個瞬間的小帥鍋。
女孩小臉兒頓時皺成菊花,一臉嫌棄地直皺眉,指著他“就你我哥啊,你,什麼檔次當我哥?”
感覺到自己口音的不同,女孩兒無奈地皺了皺眉。那倒黴玩意兒應該沒有惡意,關鍵是還挺對口味兒。
“老妹兒啊,話不是這麼說”男人一臉俊臉頓時皺成苦瓜。
大傻春?。。。。
我就問你在用你那張帥臉乾什麼!!!
“哥這才畢業實習,你上來遊個泳,啪,躺三天,為了伺候你,哥工作差點沒了。”
這前情提要大可不必那麼仔細,因為我不會看的。
那男的已經戴上了痛苦麵具,不斷強調著自己對於這個家庭的付出“爸媽都忙,你哪次家長會不是我去,我是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
女孩兒越聽越不對味兒,這不是道德綁架的節奏嗎?他要什麼,腰子,骨髓?不會是心臟吧,哇哢哢哢哢,登時打斷。
“停停停,你真的很機車誒(台灣腔)
你說話砸那味兒呢(東北腔)
你再這樣勞資蜀道山製裁你(四川口音”)”
女孩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頓時捂嘴?這什麼死動靜兒啊,我服氣了,有這語言天賦能不能用在正途。
同時腳趾不停摳著三室一廳,打算給自己這個一百平的彆墅單間帶廁的基礎上再擴擴。
“老妹兒啊,就這口音純滴,誰能相信你是個江浙滬大小姐?上海住了這些年你能不能嗲一點兒,除了外語你是啥語言都無障礙交流是吧。。。。。。。。快少看點兒東北電視劇8”
這哥們兒,嘴真碎啊!你大可不必把情況介紹得那麼詳細,畢竟這都是不是我真正關注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