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也沒有太多猶豫的時間。下一秒一條九頭蛇擺的觸須就纏上了他一條腿。同樣把他拖了下去。
黎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兩個不怎麼好的兄弟,一個個被拖下了沙坑。
在風波平靜之後,生性良善的他,甚至還想蹲在那個沙坑旁邊,把人給挖出來。
瘋狂使用他的九陰白骨爪,抓著白色的詭異沙子,一轉頭,一個龐然大物正在看著他,一個觸須伸過來,這上麵密密麻麻分布著惡心的蟲子。
這傳說中的九頭蛇柏,居然跟他身上的惡心蟲子,是寄生關係。那九頭蛇柏圖的是什麼呢?為蟲子捕食,蟲子拉粑粑給他吃?
咦~
黎簇轉身就跑,瘸著腿蹦蹦跳跳。
“我艸,怎麼就追我呀,隻會欺負瘸子是不是?有本事你追劉翔去呀。”
那九頭蛇柏好像聽懂了,自討沒趣的走了。
黎簇鬆了一口氣,咬牙跳著,鑽到了卡車群裡,“我進來了,你就不能再攻擊我了。”黎簇看著手心的白色粉末。
“難道這怪物是怕這個?”
黎簇剛想出去試試自己的猜想。
車門被人大力的打開了,他也把自己的設想暫時擱置,隨後間歇性遺忘了。
進來的是一對佝僂著身軀的老夫婦。
“誒喲,老婆子,你看這裡有人咯。”
黎簇聽著那人蹩嘴的四川話嘴角直抽。
老婦人倒是一口流利的重慶話,“寶批龍,你格老子哩,莫在外頭臊老子的皮。回去把你屁股打得冒包包,苟東西。”
黎簇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往後背的座椅靠過去,“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黑瞎子剛想開口,無所謂立刻搶話,“我叫張三,他叫李四。我們是一對戀人。”
黑瞎子賤笑一聲,推了推大黑泳鏡兒。
“是撒,我是四川哩,她是重慶哩。家裡不同意我倆好塞,後來我倆就私奔來了這兒咧。一直在這兒生活到現在。”
黎簇看他最奇怪,這個天兒戴著遮住半張臉的大黑泳鏡兒,跟個神經病一樣。
“你覺得我信嗎?你說你們在古潼京生活了幾十年?你們吃什麼喝什麼?不換(衣服)嗎?好吧,還是那個問題,吃什麼?”黎簇看了看他倆身上殘破如抹布的衣服,果斷回避這個問題。
“好,我的錯。我就是想說怎麼可能?你們怎麼活在這裡的,到處都是怪物。”
無所謂還愁忽悠不了一個小年輕嗎?
“我們曾經參加嬲一個工程,我男人四勒哈兒的卡車司機,最後一批人撤退哩時候,我們沒有走,走了也沒有地方去。”
黎簇環視一圈兒,“哪兒有工程了?”
無所謂指了指底下,“你看到的所有,都是當年留下的,那個工程叫做058。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乾什麼的,後來這裡出現了這些怪物,他們就撤退了,留下了五十年保質期的壓縮罐頭和壓縮餅乾給我們。”
黎簇開始有些相信她說的話了,指著黑瞎子,“那他呢,真是你老伴兒嗎?怎麼那麼奇怪,大熱天的戴著個大黑泳鏡兒,生怕彆人認出來他似的。”
無所謂掃了一眼,果斷搗亂。
“他白內障,沒辦法,這裡沒藥。”
黎簇控製不住的想,白內障,怎麼辦?莎普愛思滴眼睛。等等,他們應該不知道莎普愛思,在這裡都幾十年了。
哇,他們也太可憐了叭!
自己怎麼還能懷疑他們,真是太不應該了,於是他果斷掏出自己的眼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