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生站起來,衝著白容舒的方向喊“喂,那邊那個洋狗。”
這話一出,旁邊都是笑噴的人。
白容舒怒目瞪向那個男生,還沒開口,對方就一陣劈裡啪啦。
“覺得吃不慣就滾回你的大西洋國,這是在學校,誰特麼還慣著你了,一整天嗶嗶嗶以為自己多高貴,其實就是吃不了細糠的山豬!”
男生的聲音很大,引得旁邊的人都哄堂大笑。
白容舒被懟得臉紅,一時都忘記了怎麼回懟。
周念棠就算沒回過頭,都能猜想背後的人得氣成什麼樣,就白容舒這樣隨時隨地耍脾氣的性子,周念棠懶得理她。
坐在她麵前的紀深和謝小堂也是邊吃邊看熱鬨。
謝小堂用手肘碰了下紀深“深哥,這女的好像是今天剛轉來咱班的吧?”
紀深啃完最後一口鴨腿,掏出紙巾擦擦手“好像是。”
“哦豁!”謝小堂驚訝道“你一早上都在睡覺,我還以為你沒印象。”
“我對一般長相的人都沒什麼印象。”紀深停頓了下,繼續說“但是對醜得比較特彆的人印象就深。”
“撲哧!”周念棠差點笑噴飯,果然,紀深深毒舌起來無人能敵。
那邊的白容舒,本來就被懟得情緒在爆發的邊緣,這會兒聽到紀深的話,更是怒不可遏。
她從小都沒被人罵過醜!
加上旁邊還有一個她看不順眼的周念棠在笑話她。
白容舒本來就不是個會忍讓的性子,在乾飯三人組吃完起身的時候,拿起自己身前的餐盤就打算向他們潑去。
周念棠離她最近,這一盤子潑下來,最遭殃的肯定是她。
不過她早在站起來,看到白容舒端起餐盤的時候,就防備著了。
所以在白容舒抬手做勢要潑過來的時候,周念棠伸手一抬,整個餐盤倒扣在白容舒身上。
不過離得近,周念棠白色校服上也有星星點點的油漬,手臂上也有,但是總歸是沒白容舒身上的精彩。
幾乎是在餐盤扣在身上的一刹那,白容舒就爆發了尖銳的叫聲,因為她早先的言論,本來離她遠的同學,見狀離她更遠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
“周念棠,你個小賤人是不是有病,潑我一身!”
她才罵出口,紀深和謝小堂就把周念棠往倆人身後拉,謝小堂嫌棄地看了她兩眼“確實是醜得讓人印象深刻,一來就找茬,滿嘴噴糞,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公主命了是吧?“
白容舒看到兩個男生為周念棠出頭,冷笑一聲,“我說呢,有什麼樣的媽就生什麼樣的女兒,小狐狸精!”
周念棠從謝小堂身後繞出來,端起桌上自己剛剛才喝了兩口的湯,直接潑到白容舒臉上。
她不容許任何人侮辱她的媽媽!
“你再敢亂罵人,下次這湯就不是這個溫度了。”
白容舒沒想到看起來軟弱好欺負的周念棠,不僅敢潑她一身,還潑兩次!
她繼續罵罵咧咧,周念棠也不慣著她,她天生就和白家人不對盤,加上最近一直壓抑的情緒,活了十六年一直是乖寶寶的她,第一次失控地要過去和白容舒廝打。
紀深及時攔住她,謝小堂抓住要伸手撓過來的白容舒。
場麵一度很混亂,而這樣的動靜,很快就把教導主任招來。
辦公室裡,教導主任各自問了她們事情的經過,也問了其他周圍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