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棠看著基本被謔謔完了的花圃,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人呢?”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已經走了。”孫伯忍住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其實白容舒是跟在裴釋後麵走的。
她霍霍花圃的時候,彆墅裡其他人都沒發現,等發現的時候,已經被她踩踏了大半,想阻止,白容舒又跟發瘋一樣,其他人根本動不了她,也不敢動。
後來是看到裴釋從後院走來,白容舒才放棄了花圃,跟在裴釋後麵出了門。
孫伯覺得自己遭遇了管家生涯以來最大的難題。
自家二小姐好像喜歡裴釋,裴釋是大小姐的眼中釘,大小姐的表妹對裴釋也有很強的興趣。。。
孫伯覺得自己的血壓一直在往上蹭。
聽到人走了,周念棠也不想就這麼放過她,她拿出剛剛新買的手機,拍了視頻發給周韻琪。
另一頭,跟在裴釋後麵出了周家彆墅的白容舒,一路上都說個不停“喂,你怎麼住在我表姐家的,你是哪個傭人的兒子嗎?”
看裴釋沒回她,白容舒氣急,上去拽住他手臂“有沒有禮貌啊,我跟你說話呢。”
裴釋把她的手甩開,走到公交站牌那邊等車。
白容舒絲毫沒注意,裴釋陰沉的臉色,還在為被他甩開手的事生氣。
很快公交車停下,裴釋上了車,車上此時人挺多的,白容舒從沒坐過公車,看裡麵人擠人的樣子,反正現在也知道裴釋是住在周家了,便不急著跟上去。
車子開走,白容舒正要打電話叫司機來接,突然被後麵一輛電動車撞倒在地。
路人紛紛上前去看,很快就有人打了救護車的電話,把已經昏迷的白容舒送去醫院。
周韻琪接到電話就去了醫院。
原本她是不想管白容舒的事了,不久前周念棠才發了視頻給她看,說是白容舒去了家裡,把她種的花都弄壞。
周韻琪很心累,白容舒才回國半個月,就給她搞出了這麼多事,偏偏白家的幾位長輩,溺愛過度,一直以為是自己對這個表妹不夠好。
周韻琪已經好幾天不理會白家那邊的電話了。
她走進病房,白容舒已經醒了,剛剛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了解了她的情況,白容舒沒什麼多大的問題,也就一點皮外傷。
她走到病床前,畢竟是自己表妹,但是周韻琪並沒有刻意放柔聲線,還是一貫的清冷語氣問她“好點了沒?”
白容舒陌生地看著周韻琪,過了一會兒,才試探性地叫她“表姐?”
“嗯。”周韻琪把她的表現都看在眼裡,她看了眼旁邊的助理,助理也是一臉懵。
接觸過白容舒好幾次了,剛剛也聽醫生說了,除了皮外傷沒有彆的問題。
怎麼這位大小姐看著,像失憶了似的?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周韻琪問她。
“沒有。”
她這麼老實地回答問題,周韻琪心裡更加沒底,怕她是被撞壞了腦子。
正常的白容舒,除非嚴重到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不然這會兒不會這麼平靜,而且最近她找過自己幾次,自己都沒理她,按照白容舒正常的操作,此時應該早就“發瘋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下。”
周韻琪給助理使了個眼色,出了病房門就去醫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