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山是今晚的飛機回南亞。
在回去之前,那個跟他合作貨運項目的女人,說有一份餞彆禮物送給他。
還說他一定會喜歡。
地質公園這一片的彆墅,他一路過來,倒是覺得山清水秀的還不錯。
那個女人說禮物在彆墅頂樓。
金文山這兩天被裴釋擺的這一道,搞得心情一直很不好。
一旦心情不好,他就像一隻暴虐的獅子,隨時隨地想拿人開刀。
如果那個女人膽敢騙他,他不介意去南亞的時候順便把她也帶上。
彆墅裡很安靜,直到上了頂層,推開門,也沒看到那個女人說的什麼禮物。
一種感覺被玩弄的怒火衝上他心頭。
正要轉身走掉,卻瞥見陽台的窗簾微動了下。
周念棠就蹲坐在陽台的窗簾背後,她整個人完全沒有力氣。
原本她是想直接從陽台跳下去。
如果最後她的結果就是死亡,那她也不要再承受那種折磨。
可是她連攀上欄杆的力氣都沒有,能爬到陽台就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希望那個人看到房間裡沒人就直接走掉。
隨著一聲關門聲,她緊繃的神經稍微鬆懈了一點點,在想那個人是不是已經走了。
可是很快,腳步聲又再次響起,而且離她越來越近。
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噠噠”聲,再次把那些可怕的回憶勾了起來。
她身體一直在顫抖,喉嚨間都快抑製不住嗚咽聲,眼淚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
“嘩啦”一聲,窗簾被徹底拉開。
金文山看到眼前因為他的出現,嚇得一直蜷縮著身體的人,滿意地笑了笑。
那女人,還真是沒猜錯,這份禮物確實讓他喜歡。
原本當他查到,一直想得到手的那個小姑娘是周家千金的時候,他就已經歇了那份心思。
周家在a市什麼地位和資產,他還是清楚的。
他要什麼女人沒有,沒必要去冒險惹上一個不能惹的周家。
後來,他又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小姑娘跟裴釋在一起……
現在,既然是送上門的,加上裴釋一而再地跟他不對付,那他就必須“勉為其難”收下了。
隻要之後做得乾淨點,再想辦法把人帶去南亞,就不會有問題。
他不見得非要這個小姑娘,但是如果可以惡心一把裴釋,他絕對樂見其成。
周念棠在這個像魔鬼一樣的人出現那一刻,整個精神和心理就已經完全崩潰。
那雙深邃又含著像看獵物一樣的眼睛隻要看她一眼,就讓她止不住地驚嚇到發顫。
尤其在他朝她的臉頰伸出手的時候,她驚恐地尖叫和不停地往後縮。
但是她原本就縮在角落,早就退無可退。
記憶中那像毒蛇一樣纏繞她的感覺,嚇得她快要窒息。
金文山玩味地看著她在做無用的閃躲,表情越來越興奮。
等他看夠了,俯下身,想把人抱起來的時候。
周念棠用儘所有力氣,從身後拿出一個東西,狠狠砸了過去。
是個木質的紙巾盒,從她醒過來後,為了保護自己,在房間裡唯一能找到的可以作為攻擊武器的東西。
她本身就沒什麼力氣,加上金文山是個練家子,被他躲了一下,紙巾盒尖銳的角擦過他臉,隻留下一道細細的傷口。
金文山摸了下自己的臉,有輕微的血珠。
他笑了起來,血沒讓他生氣,反而勾起了他那從來不加掩飾的暴虐。
他走出了陽台。
一直處在崩潰中的周念棠,連自己在哭的感覺都沒有,整個人像置身在一片火海裡,而她根本沒有辨彆周圍情況的能力。
等到再次傳來關門聲,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稍稍緩過來一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