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陌生的名詞流入耳朵,大腦卻始終無法對其進行注解,又不可能三兩句話糊弄過去。
槐涼定了定心神“不知道你們在講什麼,我隻是個路過的普通人罷了。”
五條悟將墨鏡收回了口袋裡,眨眼間,手已經搭上了對方的肩頭“普通人?”
好快的速度。
槐涼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卻並未閃避。
他生了雙極為漂亮的眼睛,銀色的睫毛密密匝匝地下壓向眼瞼,像壓滿枝頭的初雪。
鈷藍色的瞳仁似亙古不化的藍冰,透著一股子神聖不可侵犯的凜冽。
即便是這般放大的英俊得近乎失真的臉,也無法緩解她私人領域被入侵的不適感。
“太失禮了,悟。”
夏油傑心知,他那卑鄙的好友又想用其無往不利的俊臉蠱惑他人,清了清嗓,“請不用緊張,我們並非壞人……”
槐涼伸手將五條悟擱在她肩頭的手拂落“我不太——”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她敏銳察覺到周遭的氣氛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是怎麼突破‘無下限’觸碰到的我的手?”
先前嬉笑的神情早已不見,五條悟專注而灼熱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夏油傑原先從容的神情瞬間轉變為了警惕,各種陰謀論的可能性紛紛湧入腦海。
他抬了下手,巨大的銀色虹龍蜿蜒盤旋在少女身後,將她可能後退的路線封鎖。
槐涼攥緊袖口內的匕首,麵上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鬼,我連過去的記憶都沒了,沒工夫在這兒乾耗。”
“你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希望你沒有聽力障礙。”
五條悟歪了歪腦袋“沒有記憶,沒有咒力波動,卻有一擊秒殺準一級咒靈的實力……似乎專為克製我而生的呢。”
槐涼撩了下眼皮“所以你是什麼邪惡大boss,才有人想方設法要你的命麼?”
“哈,不錯的推論,我喜歡。”
五條悟笑出了聲,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陡然一鬆。
他點了點眼角,“任何細微的表情、動作都逃不過我的‘六眼’,你看起來的確在狀況之外。”
“原本隻是開個玩笑,不過現在情況變複雜了,我們需要將你帶回高專去,弄清楚你的情況才行。”
“如果我拒絕呢?”
槐涼並不習慣身處被動的局麵,在心底瘋狂咒罵穿越後精神力枯竭的現狀……隻帶了把破匕首穿過來!
五條悟晃了晃食指,頭頂上的一小撮白毛也跟著晃了晃“沒有拒絕這個選項哦。”
“是怎麼做到的呢?一擊斬殺準一級咒靈,卻沒有絲毫的咒力波動。畢竟能看到咒靈的話肯定有咒力的吧,使用咒力就一定會留下痕跡,要實操試試嗎?”
這白毛就是個絕對以自我為中心,無法溝通的幼稚男。
槐涼氣極反笑,被人欺負到了頭上來,再裝孫子,可不太符合她做人的準則。
“來啊。”
夏油傑悠哉悠哉地踱步走到一旁,表示不會乾涉。
五條悟笑眯眯地比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