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長著一張漂亮臉蛋,染著頭發,打著耳釘——一副潮流酷哥的模樣。
沒想到說話,卻跟剛出土的老古董一樣。
她緩過神來,反唇相譏“小小年紀就一股子腐朽的爛木頭味,是從明治時期活到現在的妖怪嗎?”
說著,她掩住鼻子,“一股子老人味,熏得我快吐了都,還是彆出門了吧。”
真服了,一開口就是純正老封建衛道士的腔調。
就算不說聲謝謝,也沒理由對陌生人評頭論足,進行批判吧?
她翻了個白眼,完全失去了交談的興致。
狠狠地踩了對方一腳,而後似遊魚般融入了熙攘的人群中。
禪院直哉先是不可置信,接踵而來的就是被冒犯的暴怒“瘋女人!”
“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旋即他緊跟著對方的身影,追了上去。
槐涼一溜煙兒地躥到了大塊頭的“保鏢”身後。
“適可而止吧。”
伏黑甚爾如一堵牆般,擱在了槐涼和禪院直哉中間,懶洋洋地開口。
禪院直哉原本憤怒的麵孔,像被潑了盆水般,瞬間啞火了。
他小心覷了眼對方的神色,囁喏開口“甚爾堂……”
“閉嘴,不要讓我聽到那種惡心的稱呼。”
伏黑甚爾明顯心情變得惡劣了起來,尤其是在意識到對方是禪院家下一代繼承人後,更是如同吞了隻蒼蠅般難受。
一旁小心看戲的槐涼也為黃毛變臉的速度而咋舌,就這副乖覺的模樣,跟小孩見了大家長似的,沒出息。
伏黑甚爾轉過腦袋,斜睨了身後的少女一眼“我們走吧,差不多該乾正事了。”
槐涼跟在對方身後,撥開擁擠的人群往外走,被黃毛仇視地瞪了一眼,也沒有理睬——
她也察覺到了伏黑甚爾糟糕的情緒,想來這位禪院家黃毛的出現,令他想起了不太好的幼年回憶。
好了,試探出來了,這明顯是伏黑甚爾的雷區。
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在他的底線瘋狂試探了。
“那個……現在天才剛擦黑,要不然我們先去吃個晚飯怎麼樣?”
槐涼即便遇到任何不順心的事情,隻要吃到好吃的食物,心情就會迅速回升。
以己度人,她覺得伏黑甚爾此刻渾身低氣壓的狀態,並不太適合做任務,還是先緩和一下比較好。
“據說這邊的炙烤牛舌是特色菜品,一定要嘗嘗看。”
“隨便你。”
……
酒足飯飽後的二人再次站到虎杖家的房屋前,已經是晚上10點了。
這片住宅區並非位於繁華的街區,萬籟俱靜。
房屋裡的燈已經熄滅,隻餘間隔幾十米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暖光。
沒有驚動到任何人,虎杖家也並未飼養寵物,幾個輕躍,他們便輕而易舉地從二樓陽台處翻進了房間。
虎杖家的一戶建雖然有兩層,但生活在這裡的家庭成員並不多。
二樓隻有兩間臥房,一位50來歲的男人已經陷入了沉睡。
以防萬一,槐涼用了點噴灑了乙醚的紗布掩住對方的口鼻。
不過幾息,對方掙紮的力度變小,陷入了昏迷。
至於睡在另一個房間裡的,是一位看起來跟伏黑惠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
怕藥物副作用把他的腦子搞壞,她選擇使用巧勁,確保不會傷到對方頸椎的前提下,一掌將他劈昏。
伏黑甚爾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她如此人性化地區彆對待,忍不住挑了下眉。
“好了,開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