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五條悟出現的時間,都沒有太明顯的規律。
一開始,她以為可能對方的家就住便利店附近,可周圍也沒有什麼豪華商圈和富人住宅區。
後來還是聽伏黑惠在餐桌上抱怨,說自己的‘體術老師’最近瘋了,總是給他加訓之後後,她才明白,五條悟應該是來找伏黑惠的,可能隻是剛好路過便利店。
以她這段時間所搜尋到的訊息而言,現如今五條悟在咒術界的地位而談,幾乎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更何況,對方一直在鼓勵招收各種非家係的咒術師苗子入學,大力培育新興咒術師人才,說不定對於乙骨猶太而言會是一個好去處。
當然,她也有私心。
是個好的,也就算了,萬一日後真要走什麼彎路,也可以提前拎到係統認證的‘正派陣營裡的最高戰力’手底下盯著,總出不了太大的岔子。
麵對這樣的提議,乙骨憂太並沒有立刻讚同,而是感謝了她的一番好意後,表示自己還要再考慮下,反正離明年4月入學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
槐涼也就點到為止了,與人相交,最忌諱交淺言深,怕自己再勸會起到反效果。
她大致也能理解對方糾結的心情,雖然祈本裡香變成了可怖的咒靈一直跟在他身邊,但畢竟是許諾過‘結婚’的青梅竹馬。
而乙骨憂太又顯然不是狠心之人,擔心祈本裡香會被高專的咒術師祓除掉……心痛且不舍,也是理所應當。
如此看來,這小子頗重情義,更不像反派預備役了。
槐涼本就急於提升精神力,便也將這事兒給暫且擱置了,不過,大概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她失去了乙骨憂太的消息。
他從便利店老板那裡辭了職,她也通過le給對方發過問候的消息,至今杳無音訊。
雖然看起來膽小謹慎,但槐涼心知對方是一位良善之人,家教也很好,沒有回複,很大可能是出事了。
她這才順著網線搜索,摸到了他所在的學校,一打聽才知道對方卷入校園暴力裡的嚴重傷害事件。
試圖欺負他的幾個男生,統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塞進了狹窄的儲物櫃裡——很明顯,這是祈本裡香的手筆。
再往下查他的蹤跡,卻怎麼樣都找不到了,他似乎在自己的出租屋裡,人間蒸發掉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你和津美紀不一樣。”
長久的沉默,使得伏黑惠越發忐忑不安,急切而又緊張,“你彆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要這麼說——”
伏黑惠的聲音將槐涼的思緒喚回,她有點懵,怎麼了這是?突然這麼大反應。
“啊,你誤會了惠君,我隻是剛剛想到其他事情了。”
她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算作安撫,“不要多想了,我沒有生氣啊。”
“津美紀那孩子我也一見就喜歡呢,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一樣哦。”
伏黑惠半是無語半是害羞的,人往旁邊縮,避開了對方作亂的手,耳根紅紅的。
“呀,都說了,不要把我當小孩子!”
槐涼訕訕一笑,行吧,她這也是屬於條件反射了。
她打心眼兒裡就沒覺得這人有多大,雖說現在還是她年少時的殼子,但上一世她在老家被汙染物殺死時,在軍隊裡服役了十年,也已經25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