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水從頭頂傾盆而下,將夜鶯淋得渾身濕透。她在刑訊室中緩緩蘇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粗繩緊緊捆綁著,無法動彈,隻能被牢牢地固定在一張冰冷堅硬的木凳上。她低著頭,並沒有抬頭去看那些負責審訊的士兵們,她的烏黑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兩側,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和表情。
列昂尼德走到夜鶯麵前停住腳步,用他那獨特的右眼審視般地盯著她,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內心深處的秘密。他時不時會低頭看一眼手中的懷表,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你倒是挺硬氣啊,小姑娘?"
列昂尼德微笑著說道,但這笑容卻顯得十分虛假而猙獰。他左半邊臉上那道深長的刀疤,如同惡魔的嘴巴一般,似乎在不斷吐出一股無形的氣息。
就在這時,飯點到了,娜塔莎端著飯菜來到了夜鶯的麵前。娜塔莎與其相見時,心中湧起了無儘的悲痛,但又不敢輕易表露出來。娜塔莎的心像被刀子挖空一樣劇痛,她急忙將頭巾拉下來遮住眼睛,垂著頭不讓夜鶯看到自己的麵容。
然而,夜鶯此刻也沒有睜開雙眼,她並不知道站在她麵前的人正是昔日的戰友娜塔莎。她隻是無奈地苦笑了兩聲,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想吃東西。
再看另一邊,奧列格為了保護兒子免受“私生子”的恥辱,隻能無奈地與瑪麗亞小姐解除婚約,並迅速與瑪莎訂婚。
然而,柳德米科夫的離世使得漢斯的身世之謎無法繼續追查下去。當他匆匆趕回主城時,正好遇到了正在痛苦哭泣的娜塔莎。
看到自己最親密的戰友遭受如此殘酷的折磨、鞭打和囚禁,而自己卻無力拯救他們,這種無助感就像一種精神上的酷刑。
刑訊室內不斷傳來夜鶯的慘叫聲,娜塔莎的心仿佛被撕裂、被踐踏。每一次鞭子的抽打聲都如同打在她自己的心上,讓她感到無儘的痛苦和煎熬。
每個人心中都如同一團亂麻般複雜,每個人都經曆著各自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次日黎明時分,我方軍隊發起了猛烈的炮轟,但這一切對我來說卻渾然不覺。忠誠的部下們在我炮火的轟炸下四處逃竄,而我卻隻是專注於眼前的地圖,不停地摩挲著席林轄區的那部分。
終於,立場的動搖、家族的榮辱以及婚姻的失敗,讓奧列格再也無法抑製內心壓抑已久的怒火。這位年輕的男子率領著整整一營的士兵將列昂尼德團團圍住。
"出來吧,列昂尼德,變天了!"
奧列格帶著輕蔑的語氣仰頭看向站在二樓陽台上的列昂尼德。他手中的手槍始終緊緊對準列昂尼德的頭部,從未有過絲毫移動。
列昂尼德則悠然自得地品味著茶水,他的目光甚至沒有落在這個年輕的營長身上,仿佛早已預料到對方並不會輕易開槍。
"奧列格少爺,我們都是席林人,何必如此呢?"
列昂尼德淡淡地說道,似乎並未把對方放在眼裡。
奧列格此時完全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派了兩個手下將這個高傲的軍官綁了起來,然後帶著他一起回了自己的居所。
“年輕人,你真的是太魯莽、太衝動了。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列昂尼德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和傲慢,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奧列格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
終於,奧列格再也無法忍受,他用手槍死死地抵住這個軍官的腦袋,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但他的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隻要對方敢輕舉妄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列昂尼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這個年輕的軍官,而現在,他麵臨著生死攸關的一刻。
局勢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麵。士兵們一片混亂,有的人試圖去解救被綁架的列昂尼德;有的人則主張立刻殺了他以絕後患;還有更多的人選擇放棄抵抗,放下手中的武器,準備回家不乾了。整個場麵一片混亂,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場激烈的衝突。
人群裡,瑪莎抱著嬰兒突然出現了,她紅著眼睛,要奧列格趕緊放開列昂尼德,如果不從,她便一頭撞死。
“你去撞啊!你這個賤人,你破壞了我的幸福,你毀了我一輩子!”
奧列格的眼睛貌似要噴出火來,他的目光如炬,死死盯著瑪莎,他的良心,羞恥心,以及所謂的尊嚴全都拋之腦後,指著瑪莎大罵著。
瑪莎瞬間痛哭流涕,抱著孩子站住了腳,娜塔莎急忙拉住她,並問了緣由。
娜塔莎在此之前仍然是相信瑪莎的,但是看到奧列格憤怒的樣子,她的信任動搖了。
她一開始的預測,瑪莎就不是個好人,她是列昂尼德的工具,在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拚了命也要救列昂尼德。
娜塔莎看著眼前這一切,心裡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她原本對瑪莎還抱有一絲同情和信任,但此刻卻感到十分失望和憤怒。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瑪莎欺騙了,而這種背叛讓她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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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瑪莎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和決絕。她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列昂尼德。娜塔莎心中一動,難道瑪莎真的有什麼苦衷?或許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壞人,而是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和動機。
娜塔莎決定先冷靜下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判斷。她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平靜地問
“瑪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要這樣拚命保護列昂尼德?”
瑪莎顫抖著嘴唇,淚水不停地流淌。她緊緊抱著懷中的孩子,聲音帶著哭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