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那名匪徒中刀倒地,同時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如同黑夜中的一陣旋風。我隱約能夠看見他頭上戴著的鬥笠,仿佛黑暗中的幽靈。
"哦,上帝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名匪徒瞬間驚慌失措,他們像被狼群圍攻的麝牛群一樣,迅速分散開來,呈現出花瓣狀的防禦姿態。而我則趁機拖著匪徒頭目,衝進了茂密的森林之中。
月色下,烏鴉的啼叫聲在空中回蕩,使得這個血腥之夜更顯淒涼。那幾個匪徒見我帶著他們的頭領逃離,便不再理會那個神秘的黑影,紛紛追趕而來。
我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心中不由得一緊。我拚儘全力奔跑著,感受著腳下的鬆濤在耳邊呼嘯而過。
我瞥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左臂,發現已經被子彈穿透,鮮血不斷湧出。疼痛讓我的額頭冒出冷汗,但我咬牙堅持著。
"站住!"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知道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如夜梟嘶鳴,刺破了寂靜的夜空,傳入我的耳中。我定睛一看,方才看清楚那一道黑風般的影子,原來是川野澤。
此刻的他,身形矯健,猶如鬼魅一般穿梭於人群之中。他手中的忍刀,就如同一條凶猛的白色長蛇,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一陣淩厲的風聲。而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道身影倒下,濺起一片片猩紅的血花。
“求您,不要傷害我……”
一個膽小的匪徒,驚恐地蹲在一個老樹樁旁邊,雙手緊緊抱住頭部,身體不斷顫抖。他的獵槍早已被扔到一旁,仿佛失去了所有勇氣與抵抗之力。
然而,川野澤基本隻能聽懂東瀛語和蒙古語,對於其他語言則知之甚少。因此,當他聽到這個匪徒嘰裡咕嚕說著什麼時,並未停下自己的殺戮步伐。
哢嚓。
隻聽一聲脆響,那匪徒的脖子瞬間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如噴泉般湧出。他的求饒聲戛然而止,隻剩下一雙驚恐的眼睛,死死盯著川野澤,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入靈魂深處。
“領主,是我,我來助你。”
川野澤的聲音很平靜,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的語氣簡潔而堅定,就像他的性格一樣。也許是因為剛剛學會俄語,他的發音並不標準,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是無法忽視的。
此刻,川野澤身披一件簡單的衣物,單薄得令人揪心。然而,現在正值遠東最寒冷的季節,刺骨的寒風無情地吹刮著這片土地。他卻似乎毫不在意,或許是因為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惡劣環境下的生存方式。
隻見他迅速掏出一個小巧的袋子,上麵寫滿了東瀛文字。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些藥粉,輕輕地塗抹在我的槍傷處。奇跡般地,彈孔瞬間止住了流血,傷口開始愈合。
“這隻是暫時的,還請領主儘快尋找郎中醫治。”
川野澤提醒道。他深知,雖然藥物能夠暫時止血,但隻有經過專業治療才能徹底治愈傷勢。
說完,他轉身麵向身後的一眾追兵。他的眼神犀利如鷹,緊緊鎖定住他們,讓敵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那些家夥們親眼目睹了同伴的慘死,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猶豫,再也不敢輕易上前一步。
“川野君,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我關切地問道。看著他那單薄的衣著,我不禁擔心他是否會被嚴寒凍傷。
川野澤微微一笑,輕輕摘下頭上的鬥笠,回頭對我說
“作為一名忍者,這些寒冷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堅韌和不屈的精神,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遠處跑過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富蘭克林。隻見他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說道
“放了我們頭兒,領主老爺,看在上帝的份上……”
周圍一片漆黑,借著月光,我看見他慢慢地把手伸向身後,似乎在摸索著什麼。我迅速反應過來,一把將那名頭目扔給川野澤,然後順手舉起手槍,眼睛緊緊地盯著富蘭克林,警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