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掩蓋了徐少辰和沈瑤初的說話的聲音。
“感謝你對我的關心,但是你最近似乎太關注我的事了。”沈瑤初麵上是帶著微笑的弧度,但是眼底卻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意,“徐教授,我們隻是同學。”
徐少辰對於沈瑤初這個反應似乎早有所料,他抿了一口酒,聲音依舊清冷:“沈瑤初,你過得這麼不幸福,讓我怎麼能不關注?”
沈瑤初脊背有些僵硬,思忖了片刻才說:“幸福與否,是個人感受,有人覺得和愛自己的人結婚,得到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是幸福,也有人覺得,和自己愛的人結婚,付出一切也甘之如飴。”她倔強地與徐少辰和對視,嘴硬道:“很可惜,我是後者。”
音響裡的舞曲換了,酒吧裡的燈光師調暗了燈光,晦暗的環境裡,沈瑤初看不清徐少辰的表情。
“你一直是這樣的沈瑤初。”他輕笑了一聲,清越的聲線裡夾雜著一絲無奈:“我喜歡的,正是這樣的你啊。”
穿過酒吧裡迷亂的燈光和喧嚷的人群,夏河洲在門口與慕以安彙合。
強烈的鼓點和刺耳的音浪的聲音被隔在四米多高的大門之後。裡麵溫度清涼,驟然出來,竟然覺得二十幾度的天氣竟然有些熱了。
慕以安化了妝,穿了一身酷颯的黑裙,一邊耳朵戴了一根長至肩膀的耳環,流蘇狀,為她添了幾分高不可攀卻令人想入非非的性感。
夏河洲看到慕以安,表情有些不好。
慕以安手握著手拿包,率先開了口。
“今天謝謝你。”
夏河洲的眉眼冷了幾分,他撇頭看向右前方,掩蓋了他此刻眼中的失望。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他說。
“我知道。”
“我們是學生時代到現在的朋友,我們的朋友圈也不止隻有你們兩個人,因為你們的關係,我們的圈子現在亂七八糟。”夏河洲沉了沉嗓子,“要麼和好,要麼放手,不要拖了。我們周圍的人都累了。”
慕以安的表情執拗:“我不會放手。”
夏河洲低頭看向她,多年的朋友,自然知道她是認真的。
就像當初那麼多人反對,她毅然對他說:“夏河洲,我要考飛行員,我要堂堂正正回到高禹川身邊。”
他當時還以為她鬨著玩的,開玩笑說:“好啊!來啊。”
可他心裡是知道的,飛行員這份苦可不是她這樣的陽光大小姐可以吃得下的,她隻要開始訓練,自然會知難而退。
可是她沒有,嚴酷的訓練後,她考下了飛行執照,成為江航鹿港分公司第一個女飛行員。
她這樣的性格,又怎麼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放棄高禹川呢?
夏河洲輕歎了一口,“高禹川今天心情不好,才會跟我們出來,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他欲言又止,頓了頓聲:“總之,你自己也注意些,不要太勉強自己。”
“好。”
高禹川坐在幽暗的角落裡,默默地把弄著手上的酒瓶,彷徨迷離的年輕男女在舞池裡肆意扭動著身體,酒精作用之下,每個人的初衷都變得飄忽不定。
高禹川來得太早了,朋友們都還在路上,組織者夏河洲一個一個去接人。
他一個人坐在卡座裡,也沒有覺得孤單,隻是一直在發呆,明明周圍的舞池裡都是人,卻好像在一個真空的環境裡,腦子裡隻有剛才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沈瑤初跟徐少辰來酒吧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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