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她以前認不認識,有沒有接觸過。不是知不知道。”
蘇曉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沒聽瑤初說過她跟高禹川有接觸過。我隻知道她暗戀高禹川很久,就是神女有夢襄王無心,所以她這麼多年才一直也沒談過戀愛。”
夏河洲了然地點點頭:“那她為什麼暗戀高禹川你知道嗎?”
聽到夏河洲的嘴裡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蘇曉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刀叉拍在桌麵上。
“你是不是真有毛病啊夏河洲?我不是她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再說了喜歡哪有什麼理由?人與人之間,就是有緣分和荷爾蒙這種很玄學的東西,那能說得出理由嗎?”蘇曉朝著夏河洲翻了個白眼。
“……”夏河洲抿了抿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
黃昏日落,落日的餘暉洋洋灑灑地從落地窗照射進來,高禹川站在床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煩躁地點了根煙。
剛剛他給沈瑤初打了電話,不知她是不想接還是沒接到,總之是已急促的“嘟嘟”聲結束的。
他跟沈瑤初之間,似乎永遠都不能同頻。他卻不知還能再做什麼,才能改善當下的局麵。
煙霧氤氳之間,門鈴忽然被人按響。
高禹川打開門,外麵是氣喘籲籲的夏河洲。
高禹川擰眉:“你怎麼上來的?”
“跟著你樓下的上來,然後又爬了五樓。”
“……”高禹川無語瞥他一眼:“什麼事?”
“你跟慕以安的開始,是不是因為那根她視為珍寶的螢火蟲項鏈?”
高禹川眉心微皺:“夏河洲,你最近是航班很少嗎?閒得每天八卦我的私生活?”
“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這事得告訴你。。”夏河洲氣息已然捋順:“我懷疑你失憶記錯人了。你的項鏈到底是送給誰的,隻有你自己能確定。那條螢火蟲吊墜的腹部有刻字,你還是去驗證一下吧。”
高禹川眉間痕跡更重:“刻了什麼?你看到了?”
夏河洲張了張嘴,“syc”三個字母已經在嘴邊了,卻又想起了慕以安的話。“syc”也不見得真是沈瑤初,萬一指的是四葉草,他不就是誤導高禹川的惡人了嗎?
“你自己去看,你們之間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得由你自己去確認。”
高禹川的表情又不爽了幾分,眼角眉梢間都是凝重:“你的意思是,上麵刻的字,跟慕以安沒有關係?”
夏河洲為難地看著他:“這個我沒法確定,我隻能告訴你上麵有刻字,你看看了好好琢磨一下吧。”
夏河洲不敢多煩他,隨便扯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看著夏河洲從家裡離開,高禹川看著自己指尖已經快要燃儘的煙頭,彎腰在煙灰缸裡按滅了。
突然聽夏河洲提起項鏈,高禹川眉頭微跳,複又點起了一支煙。
他和慕以安的開始,確實是因為那條螢火蟲吊墜的項鏈。
當初他是因為看到那條項鏈,才對慕以安有了親切感。那種親切感實在是很奇妙,奇妙到他雖然失去了記憶,被溫暖的感受卻仍舊清晰。
家變之後,他一度感覺到劇烈的孤獨感,是慕以安給了他安慰和溫暖,讓他在今後的歲月裡,總有堅持下去的理由和動力。
可夏河洲上來就沒頭沒尾地懷疑他記錯人了?
不是慕以安?
高禹川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這個可能。
可如果不是慕以安,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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