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包包不是道歉禮物,是結束的禮物。他要趕緊離婚,去娶慕以安了。
感覺到手指尖微微發麻,沈瑤初這才回過神來。
她自嘲地笑笑,她每天自作多情演獨角戲,幸好他不在,不然問出這些話,真是丟臉。
她本就是心心念念要離婚的,既然解除了危機又能離婚,她就應該順勢而為。
而不是揪著心底那點不該有的痛感,消磨自己的情緒。
沈瑤初拳心緊攥,轉身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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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初回到房間,將自己的行李箱又整理了一遍。
平日裡將換洗晾曬的衣服拿進拿出時,她都會整理一遍,可今天的整理,卻讓沈瑤初的動作格外緩慢。
身後房門被人推開,沈瑤初動作一頓,身體難免有些僵直,卻也很快恢複如常。
她將行李箱關好,起身,目光落在高禹川的臉上。
高禹川麵色淡淡,神色是如常的冷漠。
見沈瑤初收拾行李箱的動作,高禹川有些不解,開口問道:“你要去哪?旅遊?”
沈瑤初搖搖頭:“不是。”
高禹川又問:“奶奶要帶你去禮佛?”
沈瑤初抿了抿唇,沒說話。
高禹川擰眉,語氣透著些許不滿:“怎麼不回答?”
“高禹川。”沈瑤初眨眼,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唇角上揚了幾分:“我們離婚吧。”
高禹川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他錯愕地向她確認:“你說什麼?”
“我說。”沈瑤初語帶篤定:“我們離婚。”
高禹川斂了斂眸,神色恢複平靜,幽深的眸底卻暗藏著洶湧。
“你確定?”高禹川問。
“嗯,既然我什麼也得不到,再待下去也是徒勞。”沈瑤初平靜地看著高禹川:“與其互相折磨,不如都放彼此一條生路。”
“生路?”高禹川平靜的聲音有了一絲裂痕:“你是……”
“不是。”沈瑤初幾乎知道他要說什麼,立即打斷了他:“你放心,我們離了婚,我會和高家所有人都劃清界限,你不用擔心彆的什麼。”
她知道高禹川覺得她離婚是想跟高禹山在一起,可她隻想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逃得越遠越好。
高禹川薄唇緊抿,凝眸定定地看著她,墨眸裡的暗湧愈發沉鬱,表情卻仍是平靜。
幾秒後,高禹川眉頭微擰,半秒後便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好。”
她先說了他想要做的事情,他自然是樂於接受了。剛剛的那些疑問和不滿,大概隻是因為她搶占先機,他出於禮貌的反應。
沈瑤初勾了勾唇,唇角卻帶著些許苦澀。眼眶微微酸脹,沈瑤初斂了斂眸,掩飾情緒。
兩人陷入莫名的沉默,沈瑤初正在想著要怎麼打破尷尬的氣氛時,高禹川開了口。
“你想要什麼補償,可以提。”
不知是不是沈瑤初的錯覺,她竟然覺得高禹川的嗓音有點乾澀發緊。
她想,大概是她太過於善解人意的讓位,讓高禹川也有些愧疚了?
沈瑤初抬起頭,眸光清冷,卻帶著令人恍然的堅決:“我隻有一個要求。”
“嗯?”
“我們以後,永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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