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初臉色蒼白,嘴唇已經沒了血色,就這麼倒在高禹川懷中。
“沈瑤初,沈瑤初!”高禹川陷入焦急中。
好在這裡是醫院,高禹川當機立斷將沈瑤初抱進了急診室。
聽到醫生說她隻是情緒波動太大,加上在神經高度緊張的情況下熬了一整夜,身體沒有大礙時,高禹川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高老太太明顯也被嚇到了,看著比平日裡蒼老疲倦不少。
“禹山已經這樣了,瑤……jessica可不能有事……”
管家扶著高老太太,安撫著她:“老太太,您彆擔心,不會有事的。”
高禹川眸底微沉,定定地看著沈瑤初蒼白的臉色,和明明昏倒了還緊皺的眉,彎下腰就要把沈瑤初帶走。
高老太太正要伸手去攔,卻在感受到高禹川的擔憂和緊張後,放下了手。
思慮再三,高老太太終於還是由著高禹川把沈瑤初帶回去了。
沈瑤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這一覺睡得極沉,沉到像是失去了一段記憶一般。
悠悠轉醒,沈瑤初第一眼就看到頭頂懸掛著的吊瓶。
視線順著透明的輸液管向下,落到了自己手背上。
“醒了?”耳畔傳來男人略顯疲憊的聲音。
沈瑤初身子一僵,回頭看到坐在一旁的高禹川,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在醫院。
她呼吸一窒,掙紮著就要起身,卻被高禹川壓住。
“你彆動。”高禹川擰眉,聲音嚴肅:“你在輸液。”
“彆碰我。”沈瑤初語氣反感。
高禹川喉結上下輕滑,臉上閃過不悅,卻仍是沒有退開:“你彆動,我就不碰你。”
沈瑤初瞪著他看了一眼,這才又躺回了床上。
這個房間裝修風格簡潔大氣,一看就很昂貴,既不是高家,也不是高禹川城東的房子。
看屋內的陳設,以及擺放在展示櫃裡的精致飛機模型,想來是高禹川的地盤。
沈瑤初皺眉:“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
沈瑤初隱約記得自己還在醫院時,高禹山檢測生命體征的儀器出了問題,後來發現是烏龍,然後奶奶突然出現。
幾件事同時出現,她隻覺得焦頭爛額。
可後麵她怎麼到了高禹川的家裡,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高禹川見她躺下,重新坐了回去:“你暈倒了。”
高禹川微不可察地觀察了她一瞬,斟酌著說道:“你一夜不睡,又不肯吃東西,體力不支了。”
沈瑤初哪裡還管這些,她啞著嗓子問他:“禹山怎麼樣了?”
她自己都這樣了,還隻關心高禹山。
高禹川心口一縮,回答她時的語氣也帶著不悅:“你都暈倒了,就不能擔心擔心自己的身體,反而擔心他?!”
“我沒事。”沈瑤初再次起身:“我要去醫院。”
“奶奶和管家都在醫院,也找了國內最好的醫生過去,你就不能老實待著,好好休養身體?”
“我說了我沒事。”沈瑤初執拗地說:我必須要在旁邊守著,不然我沒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