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被救出來,慕家還在到處求人時,是高禹川給了最後一擊。
慕家的破產,慕父慕母以死相逼,讓她去尋求救回慕家的方式。
她從小到大都被父母捧在手心,有求必應,享受了家裡太多的好,她不能就那樣眼睜睜看著慕家人辛苦奮鬥的慕氏,毀於一旦。
她隻能選擇這樣下賤的方式,以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重生。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高禹川和沈瑤初……
……
慕以安對照著金屬麵鏡子,看著自己那套價值連城的帝王綠,抿緊的唇角終於揚起一抹譏諷笑意。
就算沈瑤初得到了高禹川,那又怎樣?
她和沈瑤初,早就已經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了。
曹文鬆的資產,完完全全是可以和高家抗衡的。
高禹川隻是其中一個兒子,可老曹是集團的掌門人,擁有著絕對的權勢。
高禹川,還差得遠。
想到這裡,慕以安冰冷的身子,稍稍回暖了些。
看著自己懷了孕依然年輕漂亮的臉,想起老曹對自己的疼愛,慕以安雙眸一凜。
沈瑤初和高禹川給她帶來的羞辱和傷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一定要報仇!
————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厚厚的窗簾間隙裡照射進來。
沈瑤初悠悠轉醒,身上那難以言喻的酸痛襲來,她不禁輕輕“嘶”了一聲。
回頭一看,偌大的床上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
高禹川不在房間?他去哪兒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沈瑤初仍然感覺到有些心有餘悸。
要不是她急中生智,斷了他的思緒,聰明如高禹川,怎會猜不出她的想法?
沈瑤初起身洗漱,坐在化妝鏡麵前塗護膚品時,卻從鏡子的反射裡,看到了高禹川一閃而過的身影。
想到昨晚的最後一刻,高禹川的眼底仍是留著些許不信任,沈瑤初略一思忖,撥通了昨天壞事的那個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中介嗎?”
沈瑤初聲音很輕,和平日裡打電話的聲音如出一轍。
可饒是這麼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落在高禹川的耳朵裡,也如平地驚雷。
他待會兒有個生意要談,本來時間快到了,方助理在催了,卻沒想到聽到沈瑤初又和那個移民中介聯係。
高禹川棱角分明的臉肌肉微微緊繃,輕手輕腳地後退半步,將自己的身體掩在牆後,不讓沈瑤初看到自己。
高禹川在沈瑤初看不到的角度,望向坐在梳妝台前的沈瑤初。
女人正垂著眸,從鏡子的反射裡看不清表情。
高禹川雙拳攥緊,麵色沉了下來。
她明明昨晚解釋說她不是想要移民,為何還聯係這個移民中介?
難道她昨天說的,都是騙他的?!
高禹川眸中閃過一絲冷冽,緊盯著沈瑤初的背影。
而這邊的沈瑤初,已然感受到那極具壓迫性的視線了。
她垂著眼,強忍著看向鏡子裡的衝動。假裝沒發現高禹川的樣子,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您好沈小姐,郵件您看了嗎?”
“我看了,但是你是不是弄錯了?”沈瑤初儘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誠懇:“我看你發給我的郵件裡,又有旅行簽證的信息,又有移民的信息?”
“嗯?”移民中介有些疑惑:“您不是谘詢移民的問題嗎?”
“是,之前可能提過這件事,但是當時家裡吵架了,衝動之下想離婚才問的。”沈瑤初頓了頓:“現在我和我丈夫和好了,哪裡也不去了,打算留在丈夫身邊,所以你之後可以不用麻煩多發一份移民信息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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