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偏頭躲開的時間,沈瑤初顫抖著嗓音問他:“高禹川,你不會是來找我瀉火的吧?”
高禹川動作一頓,挑了挑眉:“是你敲開了我鎖上的門。”
“……”沈瑤初被他的理直氣壯氣得不輕:“我說過了,我是想跟你談談,你不能關著我!高禹川,就算我現在是沈瑤初,是你的妻子,但我也不是供你泄欲的工具!”
沈瑤初惱怒的話語,被他以吻封緘。
高禹川體內久久壓抑著的藥效,亂竄著,衝擊著。
此刻像是突然找到了發泄口,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
沈瑤初那些想要請他不要再軟禁自己的話,也終究被迫支離破碎了。
……
高禹川落在一旁的手機,躺在地上無力地震動著。
手機屏幕明了又滅,終於還是熄了……
————
夜已深,外麵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高禹川被雨聲吵醒,借著月光,他看著沈瑤初熟睡的側臉,眉眼微凜。
他從床上起身,拿起手機離開了房間。
高禹川站在陽台上,眺望著墨色的夜,回了電話。
那頭的方助理還沒睡,很快就接了起來:“高總,您沒事吧?”
方助理的聲音裡帶著擔憂,大概是擔心高禹川體內如此烈性的藥。
“嗯。”高禹川眼神冷冽,想起沈瑤初剛剛的話,臉色更沉:“那邊什麼情況?”
“證據鏈足夠將他送進去了,他安排的那個女人也已經被我們‘策反’,說是可以指認他下藥性侵。現在不僅合作主動權落回我們手上,也能讓他讓利不少了。”
方助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高禹川卻隻是冷笑一聲。
“東西不用捏在手上,這合作不要也罷。”
方助理一愣:“您是說,賣給媒體?”
“不,是放。”高禹川勾唇:“怎麼力度大,就怎麼宣傳。”
方助理有些不解:“可是高總,這單合作您不是啃了很久?”
“他一開始就沒想要合作,這事我心裡有數。”高禹川語氣淡淡:“聽我的,放出去。這樣,才能揪出他後麵指使的人。”
方助理恍然大悟:“明白,高總,還是您想得遠!”
“嗯。”
高禹川正要掛電話,方助理又開了口:“高總,還有一件事。”
“說。”
方助理:“您母親的事情有進展了。”
高禹川冷眸微眯:“周榮光找到了?”
“沒有,但是有人目擊了您母親去世之前,最後一個進她房間的人。”
高禹川的眉微不可見地皺了皺:“找到了?”
方助理:“是,那人拍到了當年最後進出她房間的人。我今晚過去見他。”
高禹川深邃的眸底有某些情緒在洶湧,嗓音不自覺喑啞:“是什麼人?”
“那人以前是個偵探,在拍到最後一個進出您母親房間的人以後,就搬離了鹿港。我今晚去找他取照片,想辦法繼續往下調查。”
“嗯。”高禹川喉結上下滾動,提醒道:“安排個上午行程掩飾,最近高遠斌和何曼月盯得緊。”
這幾年,高遠斌和何曼月幾乎派人寸步不離地守在高禹川和他手下的人身邊,就是為了防止他找到當年母親去世的真相。
想到這裡,高禹川微眯瞳眸,雙眼放射出危險的光芒。
誰也不能阻止他找到真相。
方助理:“您放心,我已經安排了尋常出差,明天一早去巡查鄰市的項目。”
“嗯。”高禹川沉聲應道。
高禹川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緊張了,方助理辦事向來可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他根本沒有必要多作提醒。
凡事太過緊張反而會橫生枝節,高禹川緩緩呼出一口氣,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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