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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去晚宴的路上,晚風穿過車窗的縫隙輕輕拂過沈瑤初的發梢。
今天高禹川本要跟從老宅跟她一起走,誰知臨時有個會要開,他就先回高氏了,沈瑤初隻能自行前往了。
手機響起,是高禹川發來的信息。
【會議還未結束,我安排了人出來接你,你進去等我。】
沈瑤初回複:【好。】
收起手機的時間,車子已經緩緩駛到酒店門口,燈光璀璨,大理石台階在夜色中泛著柔和的光澤。
服務生替她打開車門。車門輕啟,沈瑤初微微頷首,下了車。
她正要走進酒店,卻被站在門口的另一位身著製服的接待員禮貌地攔了下來。
“女士,晚上好。請問您有晚宴的邀請函嗎?”
沈瑤初腳步一頓,今天是高氏晚宴,高禹川帶她來的話,是不需要邀請函的。
可她獨自前來,服務生不認識她。
沈瑤初微微一笑:“沒事,待會兒有人會出來接我。”
“好的女士,那您請稍等。”
……
慕以安也在門口下了車。
與她同來的,是鹿港幾位千金小姐,都是她當上高氏集團慕總以後結識的小姐妹,對她以前的事情不太了解。
幾人一同往裡走,目光卻落在酒店門口站著的一個女人身上。
是沈瑤初。
沈瑤初一襲白色長款晚禮服,弧形優美的抹胸,將她纖細腰身顯得盈盈一握。長裙幾乎垂地,但是側邊的高開叉讓她微微一動,長而細白的腿便若隱若現。
慕以安眸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天被沈瑤初設計趕出商場的畫麵。
慕以安冷笑一聲,帶著身後幾人,走向門口。
她拿出邀請函,遞給門口的接待員,眼神卻看向一旁的沈瑤初:“這不是沈瑤初嗎?怎麼不進去?”
慕以安的話語陰陽,算不得友好,那幾位小姐妹自然是聽出來了。
見沈瑤初沒能進去,手上又沒有拿邀請函,冷笑一聲嘲諷起來:“高氏晚宴需要邀請函才能進的,進不去的話,應該就是沒被邀請吧?”
慕以安道:“你這話說的,她是高禹川的太太沈瑤初,怎麼會沒有邀請函呢?”
“啊?”幾人麵麵相覷。
慕以安話鋒一轉:“不過也有可能,高禹川現在都不要她了,她可能就是想來求和,結果連晚宴都進不去。”
剛剛嘲諷沈瑤初的女生瞬間鬆了一口氣:“嗐,我還以為!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豪門棄婦‘高太太’?我們還是有所耳聞的。”
沈瑤初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平靜:“慕以安,你那天都被趕出商場了,還不安分?”
“……”
慕以安聞言,臉色陰晴不定,眸子裡被一抹不甘占據。
她怎麼可能忘掉那天在商場丟臉的事?
沈瑤初的話,讓她身後幾位“小姐妹”聽到,都有些意外。
慕以安被趕出商場?真的假的?
身後幾人錯愕的眼神從身後射過來,慕以安臉上有些掛不住。
今天高氏晚宴,來的人多,她作為慕總,不可能再跟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撕破臉。
她眸光落到沈瑤初的胸前,抹胸有些低,頭發盤成起來,露出長長的天鵝頸。
可偏偏脖頸之間,連根項鏈都沒有。
慕以安冷笑一聲,隻怕是把自己的首飾都拿去賣掉了,才有錢給高禹川買的那對袖扣吧?
她和高禹川沒有和好,有高老太太護著又有什麼用?
晚宴人多嘴雜,知道她給高氏捅了那麼大的簍子,裡麵那群高家的人,肯定對她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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