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了嗎?”殷玖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戰利品,露出一個少年人該有的陽光笑臉。
男人的情緒值反饋很快,立刻就給殷玖的經驗麵板上加了一小截。
“你是誰?!”男人的確是菜鳥,慌亂了一陣後才哆哆嗦嗦的從床下掏出一支手槍。
這個麵色慘白的漂亮少年如幽靈無聲無息的站在他的床邊,昏暗的光下一雙殷紅如血的眸子裡帶著打量櫥窗裡法式甜點的欣喜和期待。
不太對勁!
作為側寫師,男人本能的覺得這個表情很不對勁。
他的臉上慢慢堆積起一層冷汗,舉起槍對著少年的方向一點點後撤。
殷玖這邊並沒有帶耳麥。
基安蒂在遠處看到人站起來了,興奮托槍,“目標站起來了,在後退!琴酒,要開槍嗎?”
“等等。”琴酒已經接過伏特加的望遠鏡,他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殷玖,此時殷玖的右手放在肩膀上,食指微微上揚彎曲。
是稍等的信號。
格蘭菲迪的老毛病果然又犯了。
琴酒冷嗤一聲,嘴角勾起弧度。
“給格蘭菲迪一點時間。”
殷玖的想法要更簡單點,他隻是想多榨取一會兒這個人的情緒點。
“你知道嗎?”殷玖突然轉過頭目光透過窗,“奈緒小姐真的很美,還有她可愛的兒子。現在應該都在上麵等你吧。”
殷玖指了指天花板的位置。
然而,男人的住所卻是在頂樓。
“你們把她們怎樣了?!”一瞬間意識到什麼,男人的表情猛的猙獰起來,“你再說一遍,你把他們怎樣了。”
他握著槍的手顫抖起來,殷玖卻是笑的開懷,“不是我把他們怎樣了。”
殷玖往前兩步,槍口直直的對上的眉心,“是你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你的錯哦。”
“怎樣,恨我嗎?開槍吧。”
殷玖的嘴角掛著惡劣至極的弧度。
“砰!”
槍聲在破舊的頂層單間裡回響。
外麵的幾個組織成員同時變了臉色。
“大哥,這這這這。。。。”伏特加顫抖著唇看向琴酒逐漸鐵青的臉色,訥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自作主張的家夥!”琴酒臉色發黑,望遠鏡裡,黑色兜帽的少年踉蹌了一下,有暗色的液體從帽簷裡麵落下來。
“大哥,格蘭菲迪受傷了!”伏特加驚叫。
“我看得見!”琴酒鐵青了臉,放下望遠鏡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那要不要救援?”伏特加的語氣有些著急。
組織裡能主動乾活的人少,能乾活還能恰當勞逸結合的人更少。
要是沒有格蘭菲迪,大哥可能以後都不會帶他去吃法餐了。
“需要我開槍嗎?”基安蒂也盯著狙擊鏡裡的畫麵,靶心直直瞄準獵物頭頂。
“資料還沒拿出來,”耳麥裡隻有波本是看不到樓上情況的,此時最為冷靜,“還是讓我上去吧,正好接應一下。”
“不,再等等,”琴酒正打算拿出手機撥號,卻看到屋裡的人影一晃。
“。。。。。?”
琴酒重新拿起望遠鏡。
隻見少年沒事人一樣,用手摸了摸臉頰,隨後原本還舉著槍的男人,突然就直挺挺的跪在了殷玖身前,兩人的身高差立刻變成了殷玖伸手就能捧到對方臉頰的程度。
“還要等多久?”基安蒂舉著槍,在鏡頭裡看到帶著黑色兜帽的少年腦袋低在了男人脖頸邊,像是說些什麼。
這家夥,徹底擋住了目標要害了啊!
基安蒂不耐煩的扭了下脖頸,“格蘭菲迪到底是怎麼回事?琴酒,他這算是擅自破壞行動計劃了吧?”
琴酒也看著那邊,看著殷玖的動作皺起眉頭。
良久,殷玖輕輕直起身,男人的臉色卻是徹底失去了血色,他緩緩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