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剛好借此跳過那個差點引起矛盾的話題:“聞總,是柳總。”
“看到了。”聞延舟看了她一眼,暫且不跟她算頂嘴的賬,吩咐船夫靠岸。
柳厭和那個年輕女人也離開窗戶。
他們的船靠岸時,那兩人也從餐廳出來。
一人西裝,一人長裙,樓藏月的眼神確實不錯,女人果然很漂亮,比較特彆的是,她五官有一種異域感,像少數民族。
她並沒有盯著人看很久,掃一眼便收回視線,跟在聞延舟身後。
“本來想開窗看風景,結果看到聞總。”柳厭笑,“這小船好玩嗎?連聞總都感興趣。”
“小姑娘小時候家裡不讓玩,隻能對著彆人的羨慕,所以帶她下去遊一圈,算是圓她的夢。”
“……”樓藏月有些茫然,這是在說她?
小姑娘,她覺得,這個稱呼,從聞延舟嘴裡說出來,是僅次於“乖乖”的惡心。
柳厭和那個女人都把目光落到了樓藏月身上。
女人的眼底飛快掠過一抹異樣的色彩。
而柳厭隻覺得有些眼熟,想了一陣才記起來:“這是……聞總的秘書吧?”
他連帶著想起打麻將的事兒,目光從上到下梭巡了一圈,饒有興致地勾唇,“聞總對下屬也太好了,還幫著滿足心願。”
樓藏月眼觀鼻鼻觀心。
聞延舟禮尚往來地反問:“柳總呢?來了申城,怎麼不說一聲?我也好儘地主之誼。”
“這次來不是為了工作,隻是快周末了,帶剛回國的表妹玩玩兒。”柳厭介紹那個年輕的女人,“這是我表妹,聶連意,之前一直在美國讀書和工作,最近調派回國。”
聞延舟順勢看了過去。
女人輕輕抿唇,對他點頭問好:“聞總。”
聞延舟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而後頷首,轉開,繼續看柳厭。
見他反應這麼平淡,聶連意的眉心輕微抽動了一下,似乎有些……難過,還欲言又止的。
樓藏月是旁觀者,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柳厭:“那聞總是吃了還是還沒吃?”
聞延舟道:“菜應該上了,還沒動。”
“我們剛到,還沒點,要不聞總那桌多加幾道菜,讓我們也蹭個飯?”他倒是不客氣。
聞延舟沒有拒絕:“當然可以。”
他們剛回到包廂,經理便馬上讓服務生上菜,親自開了一瓶羅曼尼康帝招待他們。
柳厭又多點了幾道菜,而後便興致盈然地對聞延舟說:“聞總這麼得閒,周末我們要去洛菲山莊玩兒,要不一起?”
們?聞延舟挑眉:“還有誰?”
“徊欽,沈徊欽,之前我們在國外遇到,我請他吃了頓飯,他說等回國後再還我,我決定讓他來承擔這次莊園的費用。”柳厭隨意地靠在椅背上,從煙盒裡敲出一根煙。
聞延舟嘴角弧度泛開,端起茶杯——他自己開車來的,所以不喝酒。
“能宰沈總一頓這樣的好事,我怎麼能不奉陪?”
柳厭哈哈大笑,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就這麼定了!”
聞延舟喝了茶,放下杯子。
樓藏月在給自己倒茶,順手將他的茶杯斟滿。
柳厭看著,有點好奇,上次在船上,這兩人的氣氛明明是劍拔弩張,怎麼才幾個月不見,她又聽話乖巧起來?
樓藏月倒完茶,繼續安靜吃飯,柳厭忽然問:“樓還是劉呢?”
樓藏月抬頭,柳厭看的就是她。
樓藏月咽下後,才回答:“樓,高樓大廈的樓。”
柳厭噙著笑點頭:“樓秘書,把打火機拿給我。”
打火機在櫃子上。
樓藏月頓了頓,起身去拿過來,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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