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如果這是激將法,那確實有用,起碼樓藏月搭理她了。
她重新走到她麵前:“是,照片是我發給聞延舟的,比起你到處散播我朋友的照片,還捏造謠言誹謗她,我隻是把你幾張舊照發給聞延舟而已,很過分?”
白柚身後推著輪椅的中年女人冷笑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樓藏月!你以為你搞那些小動作就有用嗎!”
樓藏月抬眼看她。
中年女人的眉眼與白柚有幾分相似,想必是她的母親。
白柚她媽穿著職業套裝,一副商場女強人的樣子,咄咄逼人道:“就算你在背後破壞柚柚和延舟的關係,他們現在也還是和好了!”
“就算你恬不知恥進了延舟的家,他也還是會因為柚柚出車禍,一通電話就趕到事故地點替她擺平事情,送她來醫院救治,甚至在醫院守了柚柚一整夜!”
“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我家柚柚!而你,隻是跳梁小醜!”
哦。
原來聞延舟昨晚離開東海岸,是白柚出車禍了。
他大衣上的血跡和消毒水味,也都是白柚的。
他還在守了白柚一整夜?那確實情真意切。
樓藏月看著這對母女,然後慢聲說:“我今晚,也會住在東海岸,明後天也應該是跟聞延舟在一起,白柚,你可以繼續打電話來把他叫走,隻要他願意跟你走,我絕不阻攔。”
白柚愣了一下,倏地直起腰:“你!你!”
她眼眶泛紅濕潤,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你”了半天說不出話。
白柚她媽更是生氣,直接要去推樓藏月:“小賤人,你說什麼!”
樓藏月避開白柚她媽的手,不在意地勾唇,然後轉步直接走了。
白柚她媽還在背後罵道:“插足彆人的感情還敢到正宮麵前耀武揚威!你還要不要臉!”
樓藏月直接乘坐電梯上樓。
她們把她的話當成了挑釁。
但天地良心,那些都是她的真情實感,肺腑之言,她真的很希望白柚繼續發功,把聞延舟纏得沒空理她最好。
這對母女很快被她拋之腦後,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樓藏月到icu看樓母,然後驚喜地發現,她已經蘇醒過來,隻是還插著管子,說不了話。
icu裡的護士見她來了,知道她很擔心樓母,之前還連著守了好幾天,便低頭對樓母說了幾句話。
然後外麵的樓藏月,就看到,樓母的手抬了抬,眼皮也眨了眨。
她明白,媽媽是在跟她示意。
那一刻,樓藏月覺得,自己忍受聞延舟這幾天,都是值得的。
她的媽媽,真的在康複了。
之前樓母昏迷不醒,樓藏月都舍不得走,現在她醒了有反應了,她更不想離開,隔一會兒就去玻璃看一下。
她想在醫院守夜,聞延舟都可以為白柚守一晚上,她為什麼不能守她媽媽一晚上?
奈何天不從人願,聞延舟的電話,還是在十點的時候打來了。
樓藏月接起來,他隻有兩個字:“下樓。”
他來醫院了?
樓藏月沒辦法,最後看了樓母一眼,下樓。
聞延舟的車就在醫院門口,她走過去,開車的是司機。
她站到後座車窗邊:“聞總。”
男人沒看她,在看手裡的平板,又是兩個字的命令:“上車。”
樓藏月隻能上車。
而後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行駛在馬路上,樓藏月沉默地看著窗外。
申城是世界級大都市,很多人提起這裡,用的最多的形容詞,不外乎“繁華昂貴”、“高樓大廈”、“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以及“每個申城人的身體裡流的不是血,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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