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的心一下提了起來,什麼兔死狐悲、悲春傷秋的情緒都沒有了,隻剩下倉皇。
她連忙側頭躲避:“……聞總,聞總,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是讓你送完蘇蘇回去找我?”聞延舟氣息灼熱,樓藏月不敢動,“你不來,我隻能來找你了。”
“蘇蘇心情不好,我陪她聊了一會兒。”
他說:“很乖,現在也乖一點,彆躲。”
聞延舟目標極為明確,往上是她的唇,往下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裡,摩擦她的腰。
樓藏月感覺到他強烈的欲,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全身僵硬,還是無法順從:“聞總,等一下,等一下,門把手硌著我的腰,有點疼。”
這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拖延時間的借口。
因為聞延舟將她拉進房間,壓在床上,樓藏月霎那間汗毛直立,聞延舟不止今晚要她簽那份合同,還要她!
聞延舟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摸索她的身體:“為什麼幫蘇蘇?”
為什麼幫蘇蘇?
樓藏月腦子一片亂糟糟,既在想辦法躲他,又在想他這個問題。
因為當時沒有人幫蘇蘇,沈徊欽沒有,聞延舟也還沒開口,她看到的就是蘇蘇被刁難和羞辱,她想起自己很多次,很多事,都是這樣的孤立無援。
所以才想拉她一把。
但聞延舟明顯不是這麼理解的:“因為吃醋?你吃聶連意的醋?”
樓藏月要理一下才能明白這個邏輯——他以為她是吃聶連意的醋,蘇蘇教訓了聶連意,四舍五入是幫了她,所以她才幫蘇蘇。
這個說法太荒謬了。
樓藏月想要反駁。
男人沒有那麼多耐心了,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低下頭,眼睛在黑暗裡,猶如極晝。
“中午替你喝了那碗羊尾湯,現在試試功效。”
是的。
中午樓藏月喝不下去的那碗湯,被聞延舟接了過去。
她當時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現在她也像見了鬼——聞延舟直接推高了她的上衣,唇舌的觸感爬滿她的全身,樓藏月當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聞總,等一下,我來例假了!”
聞延舟驀地冷笑:“下午還能去泡溫泉,現在就來例假?”
樓藏月咬牙道:“我沒有下水,隻是坐在旁邊泡腳,聞總不信可以去問聶小姐。”
聞延舟嘴角彎著,但毫無笑意,眼底極冷:“既然不想做,那就聊聊合同——黎星若回你了嗎?”
樓藏月咽了一下喉嚨,順勢抬手去推開他:“我還沒有去看郵箱,我現在去看……嗯!”
她剛要從床上離開,聞延舟就絲毫不留餘地地直接抓住她的肩膀,猛地按在床頭!
樓藏月的肩胛猝不及防撞上床頭凸出的雕花花紋,疼得吸了口氣。
聞延舟早就看出來了:“樓藏月,你當我是傻子嗎?合同你壓根沒有發給黎星若,你不想簽約,不想回碧雲,不想回我身邊,也不想跟我做。”
“假裝答應我,是為了騙我給你媽找醫生做手術,現在她的病治好了,人也脫離危險了,你就想甩了我了是嗎?”
樓藏月看著他,看到他臉上明顯的怒意,呼吸屏住。
“你以為這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他按著她肩膀的手移到她的脖子,虛虛地掐著還沒有用力,但要害被捏在他手裡,樓藏月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白。
聞延舟低而緩地問:“你又以為,你有幾條命,敢玩我?”
樓藏月抿緊了唇。
她一字一字說:“我說我來例假了,就是來例假了,我沒必要撒這種謊,你要是不介意,想做就繼續做,我不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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