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徊欽對她伸手:“樓秘書,歡迎你正式加入沈氏。”
樓藏月微笑:“多謝沈總肯給機會。”
她立刻就開始上手自己的工作,闊彆三個月,重新接觸,她沒用太久就熟練起來,下午還陪沈徊欽去了一個行業峰會。
這個時候,樓藏月就儘顯自己的專業能力了,雖然是走馬上任,但全程沒有出現半點紕漏,幫沈徊欽安排得井井有條。
沈徊欽很滿意。
峰會結束,與會人員要合影,樓藏月原本是站在一旁,沈徊欽喊她過去。
樓藏月隻是頓了一下,然後就大方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
哢嚓一聲,拍下照片,而這張照片,當晚就出現在峰會官方撰寫的公眾號文章裡。
岫鈺下班車上,隨手點開,本是想關注一下行業動態,沒想到就看到站在沈徊欽身邊,著裝得體的樓藏月。
他一下笑出了聲,啊這?
釜底抽薪?暗度陳倉?
他立刻將文章轉發給了聞延舟,有點忍不住幸災樂禍,發了句語音。
“舟兒,雖然去參加葬禮,但也要時刻保持敏銳嗅覺,才能精準捕捉到新風口,這種專業文章,你多看看,有好處。”
……
市中心醫院,病房,樓藏月接了一盆熱水,準備去幫樓母擦擦手。
樓母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人也醒了,可以正常吃飯,也在嘗試下地行走,隻是反應有些遲鈍。
但也正常,畢竟住了那麼長時間的icu,總是要慢慢調養才能恢複。
樓藏月關掉水龍頭,又拿了精油,滴入水中,剛要端著水盆出去,手機就響了。
她還沒看到來電,但似乎猜到是誰了。
樓藏月頓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
果然是聞延舟。
她抿了下唇,接了。
但接了之後,那邊是長達三分鐘的安靜,隻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聞延舟這會兒應該還在京城,京城的冬天比申城更冷,那一絲一縷的寒氣,透過電流,傳到樓藏月這邊。
她先開口喊了一聲:“聞總。”
然後她就聽到男人輕笑了一聲。
“樓藏月,”他說,“你還真敢耍我。”
樓藏月敢做,就做好了被他知道的準備,所以也輕輕一笑:“聞延舟,你可以用不存在的照片耍我,我為什麼不能也耍你一次?”
樓藏月沒有忘,他怎麼用照片威脅逼迫她做那些事,又怎麼在最後關頭對她殺人誅心說照片根本不存在。
她總得讓他也嘗嘗被人耍的滋味。
“算起來還是我吃虧,聞延舟,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忍你忍得多辛苦。”
聞延舟語調冷涔涔的:“那真是,難為你了。”
樓藏月抿緊了唇,直接掛了電話。
聞延舟聽著手機嘟的一聲通話結束,屏幕暗下來,怒極反而笑出了聲。
他懷疑過樓藏月打這個主意,和她竟然真的這麼做,那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說什麼?
這段時間忍他忍得很辛苦?
他這段時間怎麼她了?
看她照顧她媽沒心思吃飯特意帶她去吃飯,看她守著icu坐立不安吩咐讓司機買折疊床給她,還帶她回家洗漱換衣服休息睡個安穩覺。
想劃船就帶她去劃船,想射箭就陪她去射箭,連她喝不下不知道要往哪兒倒的羊尾湯也替她解決。
他對她不夠好?她就這麼回報他?
聞延舟看她是又想找死了。
他動作有些野蠻地扯開襯衫最上的一顆紐扣,麵色極寒,然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