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的親生母親,賀家夫人忍氣問:“媽,那個樓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賀老太太道:“是沈氏的秘書,昨晚還差點跟林家那個丫頭當眾鬨出事來。”
賀夫人氣得眼眶通紅:“這麼說,她肯定就是故意的了,我不會放過她的!”
“……”樓藏月屏住呼吸,繞過玄關,進入客廳,然後她的腳步驀地一頓。
萬萬沒想到,聞延舟竟然也在!
他不是已經回申城了嗎?
而且不隻聞延舟,還有聶連意。
很明顯,他們是一起來賀家的。
樓藏月這一瞬間想到的是,昨晚她從進入嬰兒房,到離開嬰兒房,聞延舟都在她身邊,她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但在那個月嫂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的時候,他卻一言不發,冷眼旁觀。
“……”
聞延舟果然還是聞延舟,施以援手是他偶然間良心發現,對她冷漠寡情才是日常狀態。
樓藏月早就對他沒有期待,但可能是大半夜趕這麼遠的路過來,折騰得人有點不舒服,所以心裡也有點不舒服。
悶悶的,很窒息。
嗬。
虧她剛才還覺得這件事很好解決,隻要說出聞延舟當時也在嬰兒房,賀老太太去問一下聞延舟,自然就能洗脫她的嫌疑。
但她憑什麼覺得,聞延舟會配合她洗脫嫌疑?他要願意幫她,早就幫她了,一句話的事兒,甚至不用她大半夜趕來賀家。
他既然沒開口,就是不願意幫,樓藏月也失去了“唯一的目擊證人”。
聞延舟也是最先注意到樓藏月進來的人,抬起眼,黑眸裡的情緒不明不白。
樓藏月看都沒看他。
傭人稟報:“老夫人,夫人,樓小姐來了。”
賀老太太的目光倏地看過去,淩厲得像刀刃,樓藏月心頭不由得一凜,輕聲問候:“賀老夫人,賀夫人。”
賀夫人是溫婉賢淑的長相,但這會兒卻不顧教養,一下站了起來,直接就朝樓藏月衝過去:“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你這個毒婦!”
她二話不說,抬手就朝樓藏月的臉上打去!
樓藏月眼睛一睜,已經做好後退避開的準備,賀老太太及時喝了一聲:“阿靜,住手!”
賀夫人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樓藏月看著那潔白的巴掌,眼尾餘光瞥見聞延舟那一瞬間好像也有要起身的動作。
但再看,他又隻是端坐在那裡,不動如山。
賀老太太訓斥:“事情還沒問清楚,你動什麼手!”
賀夫人呼吸急促,頭發微亂,眼裡布滿血絲,一看就是為了孩子一夜未眠。
賀老太太說:“等問清楚了,該怎麼處理,我心裡有數。”
這話不止是對賀夫人說,也是警告樓藏月。
聶連意起身摟著賀夫人的肩膀,輕聲細語:“賀夫人,您先彆著急,樓小姐已經來了,我們先問清楚,如果真的是樓小姐做的事,聞總也不會袖手旁觀。”
樓藏月現在比較想知道,聞延舟要怎麼不袖手旁觀?
賀夫人攥緊手指,又氣又恨:“好,那就先問清楚——樓小姐,我們跟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對我的孩子做這種事?!”
“你有什麼不滿就衝我來,我的孩子才剛剛滿月,你怎麼下得去手!”
樓藏月開口,不卑不亢:“就像賀夫人說的,我們無冤無仇,我有什麼理由對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下手呢?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而且昨晚我去看孩子的時候,並不是我單獨在場,月嫂、傭人、保鏢都在的,如果我有做什麼,他們肯定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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