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愣了一下。
意識到他說了什麼東西,惱羞成怒,乾脆抓起身邊所有能抓起來的東西狠狠砸過去:“聞延舟!”
聞延舟並沒有完全躲開,被紙巾盒砸到肩膀,紙巾盒又掉到地上,他彎腰撿起來,順便抽了一張擦拭嘴角,起身走到她麵前,傭人拿來他的外套。
他揉揉她的頭發,樓藏月直接躲開,他也不在意,穿上外套說:“乖乖,在家等我。”
樓藏月冷冷地看著他。
聞延舟轉身出門,然後就把門鎖了,聽著那“嘀——”的一聲,樓藏月閉上眼睛,乾脆把剩下的東西也砸了。
她平時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但她胸口壓著一股氣,不發泄出來,她能把自己氣死。
傭人要收拾,她也撂話:“不許收拾!”
幾個傭人麵麵相覷,樓藏月一邊上樓一邊把途徑的東西都砸了,好好的申城第一豪宅東海岸,一大早就變成一片狼藉。
聞延舟在手機監控看到了,反而覺得她這麼鬨,挺新鮮的,樓秘書可是最冷靜的人。
他勾了勾唇,下樓,上車,吩咐何清:“傭人做飯味道一般,你交代西宮,準時送餐上門,再招幾個廚師到家裡。”
何清明白:“好的。”
車子開到碧雲,路在野也剛好到了。
他開的是重機車,這個牌子這個配置,全球也就這麼幾輛,落地價就等於申城的一套房。
黑金的車身線條流暢,龐大的車型張揚傲慢,猶如一頭野性未馴的獵豹,停在聞延舟的庫裡南身邊也毫不遜色。
路在野摘掉頭盔,甩了甩頭發,淺棕色的發絲在陽光下,像金子似的發著光,他喊了一聲:“舟哥。”
聞延舟下車看了他一眼,他穿著皮衣皮褲,襯得手長腿長,眉眼皆是野性,倒是跟這種重機車很般配。
“嗯。”聞延舟點頭,往裡走,路在野隨手把車鑰匙丟給泊車員:“謝了。”
然而泊車員不會開他的這種車,又推不動,最後是幾個人一起扶著才將它送到停車場,簡直欲哭無淚。
路在野跟在聞延舟身後,一起進了電梯,他摘掉手套,然後說:“商時序沒什麼動靜,就是回他那艘船上,船還靠在新加坡港口,沒有啟航。”
聞延舟淡淡的:“嗯。”
電梯到達樓層,兩人又一起往外走,進入聞延舟的辦公室,路在野一口京腔聽著隨意:“那個樓秘書,她怎麼樣了?”
玻璃門在他們身後關上,聞延舟突然轉身,一手拎住路在野的領口,直接將他摜在牆上!
路在野猝不及防,錯愕:“舟哥!”
聞延舟哪怕是穿著西裝,看著“斯文”,但在一身勁裝路在野的麵前,氣場仍是壓得他死死,他盯著路在野的眼睛,冷冷地問:“她打碎了碗,偷藏了瓷片,你知道嗎?”
路在野愣了一下。
而後立馬解釋:“我當時就讓人收拾了,她還藏了一塊?我不知道,她用瓷片做什麼了?”
他看到聞延舟手上包紮的繃帶,“舟哥,你被她傷到了?嚴重嗎?她怎麼敢對你動手?!”
幾秒後,聞延舟放開了他。
路在野最不可能背叛他的。
當年他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是聞延舟救了他,還替他料理了那些人,他能走到今天“路爺”的位置,聞延舟就是他的恩人,他也一直最聽他的話。
聞延舟拍了一下他的領子:“小傷。不過那麼大塊瓷片,你沒有看到,我也很意外。”
路在野眉頭擰緊:“我沒盯著她看,確實是我大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