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和桑杉走出林子,賽馬比賽早就分出勝負。
柳厭在終點,眉目飛揚:“顧小姐!你怎麼才到啊?是不是故意給我們放水啊?剛才你的騎術可沒有這麼差。”
“馬失前蹄,意外總是有的。”樓藏月笑著說,“柳總這麼高興,看來是柳總那一隊的人,第一個跑出林子。”
“那是!”
柳厭心情好得不得了,“再告訴顧小姐一個‘壞’消息,目前籌集到的善款是一億四千萬,這個數字無論是固定了,還是繼續往上加,總之都是我賭的數字更接近,所以顧小姐這次,是雙輸哦!”
樓藏月莞爾:“是輸得有點慘,那柳總今晚要請我吃飯,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了。”
柳厭當然說沒問題。
比賽結束,就到了分發獎品的環節,第一個跑出林子的人第一個選禮物,那個男人樓藏月不認識。
他徑直走向博古架,毫不意外地拿走了eros戒指,振臂高呼,眾人皆是鼓掌恭喜。
樓藏月淡淡看著,什麼感覺都沒有。
今日結束,最後募集到的善款,不偏不倚就是一億五千萬,正中柳厭賭的數字,也是近幾年,申城單場慈善募捐最高金額。
這筆錢全部轉入“展翅”基金賬戶,賬戶密匙也交給了柳厭。
晚上,樓藏月跟柳厭以及幾個參與慈善的老總一起吃飯,席間氣氛愉悅,開了幾瓶酒,等到散場,都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
桑杉扶著三四分醉的樓藏月回酒店,一邊刷卡打開房門,一邊說:“小姐,我去給您泡杯蜂蜜水解酒。”
樓藏月伸手開燈。
然後就看到入戶玄關處有一雙男士皮鞋。
有人趁她不在,進了她的房間。
樓藏月冷靜道:“不用了,我酒醒了。”
桑杉也看到了,神經緊繃:“我叫保鏢。”
樓藏月盯著那雙鞋看了看,然後走進客廳:“也不用,這個牌子,是聞總最愛——聞總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隨便闖入我房間,真是讓人不高興。”
後半句是對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聞延舟說的。
聞延舟抬起頭。
他不知來了多久,在那兒坐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黑色西裝和深藍色風衣,又是冷峻矜貴的聞總。
隻不過臉上那道被弩箭劃出來的傷還沒好,為他添了幾分少見的狼狽。
聞延舟打開一個小盒子,放在茶幾上,推給她:“我來還你一樣東西。”
樓藏月目光往盒子上一落,居然是——eros。
意外。
也不那麼意外。
雖然第一個跑出林子的人不是聞延舟,但聞延舟怎麼可能真的讓eros落入彆人手中。
樓藏月他對麵的沙發坐下,自己給自己倒杯水,漫不經心問:“聞總不是說,要收回嗎?”
“你是我的妻子,一輩子不變。”聞延舟道。
樓藏月眉毛一抬:“我數到三,你不收起來,我就把它從窗戶扔出去。”
聞延舟一動不動,眼皮都沒有眨,樓藏月慢慢吐字:“一,二,三——”
最後一個字落下,樓藏月就啪的一聲放下玻璃杯,抓起戒指,直接朝開著的窗戶丟出去!
桑杉一驚!
這可是21樓!
聞延舟表情卻沒有變化,依舊定定看著她。
樓藏月驀地一笑,靠回沙發,攤開手掌,eros還好好躺在她的手心裡:“跟聞總開玩笑的,它值三個億,我怎麼舍得扔?”
她丟向他,“聞總收起來吧。”
聞延舟抬手,準確地接住戒指,放回盒子裡,還是推給她:“我用它,跟你換一個答案,你回答我,它就是你的了。”
樓藏月今晚喝了不少酒,真有點不舒服,支著額頭懶懶道:“我說我要它了?我要是要它,今天也不會用它當賭注。”
聞延舟凝視她的眉眼,低聲道:“幾句話,換一枚三個億的戒指,顧小姐覺得不值嗎?”
樓藏月掀起眼皮,兩人安靜對視了三分鐘,她點點頭:“值,很值,行吧,聞總想要問什麼?”
聞延舟喉結滾了一下,語氣忽然變得低沉:“戒指我研究了,沒有損壞,證明它不是被暴力摘下,但它上麵有血跡……你到底,是怎麼摘下來的?”
樓藏月活動著自己的手指,似乎還能想起那種痛感,她勾唇,涼涼說:“你不是,早就猜到我怎麼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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