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立刻移動望遠鏡看過去。
圓形的鏡片裡,果然出現聞延舟的身影。
他沒有刻意地喬裝改扮和隱藏身形,白襯衫黑西褲,外套一件長風衣,自然得就好像是吃完飯出門散步消消食。
但剛才就說了,聞延舟不住山頂的彆墅。
而且大半夜,他就算住在山頂,要溜達也不該溜達到半山腰。
路在野握著望遠鏡的手緊了一下,神情沒了漫不經心,變得嚴肅:“舟哥不可能是那個司機的上線。”
“你怎麼確定?”
他們今晚就是來蹲幕後主使的,現在蹲出一個老熟人聞延舟,懷疑他不合理嗎?
路在野直白:“他不可能綁架拐賣你。”
樓藏月沒說話了,隻看著望遠鏡裡的人。
聞延舟站在一棟建築下,沒有什麼動作,隻偶爾低頭看手表。
他這副模樣,真的很想在等人。
樓藏月呼吸沉了沉。
路在野突然說:“不好,他要跑了。”
樓藏月剛才隻顧著看聞延舟,才發現那個司機騎上一輛摩托,一擰油門,直接朝山裡衝去。
樓藏月放下望遠鏡,十秒鐘裡權衡出了利弊:“追!”
路在野聽她的,馬上驅車追上去。
然而山裡的路,越往裡開越狹窄,樹木也越多,到最後完全沒辦法再前行。
路在野憑經驗判斷,再留在這裡有危險,當機立斷想要倒車。
但還是晚了。
他們車後突然出現一群人,手持棍棒,對著後窗玻璃狠狠砸下去!
他們的車不防彈,這麼一棍子下去,玻璃當場出現裂痕!
樓藏月往後看了一眼,路在野沒理後麵的人,繼續倒車,想要撞開他們。
那些人立刻將鐵棍插進車輪胎裡,緊緊卡住,讓他們的車開不走。
路在野低聲罵了一句草:“原來如此,那孫子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埋伏我們。”
車窗已經被砸開,車子又開不動,車上已經不再安全,路在野從長靴裡拔出短刀:“你在車上,我去解決他們。”
說完他就打開車門直接下去,一腳踹開一個。
他活動活動腦袋,對他們勾勾手指,挑釁道:“來。”
四五個人立刻一擁而上!
路在野剛要接招,其中一個就被弩箭射中大腿,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他立刻回頭,樓藏月也下車了。
樓藏月現在可不是弱不禁風的菟絲花,這三年的防身術,她也沒有白學。
兩人一個近戰一個射手,互相配合,隻是對方人多,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夜間光線極差,樓藏月看不清楚,射箭也不是百發百中。
他們已經開始招架不住。
樓藏月剛射中一個人,一時大意,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偷襲,那人掄起鐵棍,表情猙獰,就要朝她的腦袋砸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混混被一隻從天而降的大掌抓住手腕,反手一扭,直接扭斷!
“啊!”
混混慘叫一聲!
樓藏月猛地回頭,混混被男人一腳踹飛!
聞延舟說:“這算是我第二次救你吧,顧小姐。”
樓藏月頓了幾秒,道:“這麼說,聞總還是我的恩人了。”
山林中風來風往,兩人無聲對視。
聞延舟眼睛突然一眯,快速掠到樓藏月身邊,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原地180度轉身,瞄準一個偷襲者,直接扣下扳機,弩箭正中偷襲者腹部!
樓藏月沒機會掙開他,因為他又帶著她連射了好幾箭,每一箭都正中一個人。
樓藏月心底突然掠過一個念頭——他的準頭,比她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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