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收緊她腰上的手。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能跟你這麼默契？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從高中時就那麼關注你？那麼在意你？”
樓藏月目光搖曳了一下：“你想說什麼？”
“還有他的母親，顏回夫人，第一次見麵就那麼喜歡你，你覺得這些是因為什麼？”
樓藏月眉頭擰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聞延舟嘴角輕微一扯：“你為什麼，不試著做一下，你跟商時序的dna親自鑒定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樓藏月瞬間推開他！
同時自己後退兩步，撞上背後的櫃子牆，哐當一聲，診所的醫生立刻過來：“小姐？”
聞延舟看過去，就知道這個診所也是她的人。
醫生看到原本臉色尚可的樓藏月，突然變得蒼白，以為她身體不好：“小姐，您還沒有把解藥服下去嗎？”
她那個重病，的確是吃藥導致的。
她搖了搖頭，眼睛仍緊緊盯著聞延舟，嘴上說：“我沒事，你出去吧……我們還有話要說。”
醫生便出去了。
樓藏月抬起手，抓住聞延舟的衣領，手上沒有很用力，但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你把話，說清楚！”
對比之下聞延舟反而很平和：“老房子門口那些夜宵小攤，為什麼會突然不見？”
樓藏月不接思索：“因為有人舉報，城管清理。”
聞延舟：“誰會那麼無聊，去舉報一群，已經存在三十幾年，跟街坊鄰居都混得很熟，礙不著任何人事的小攤？”
樓藏月咬牙：“我怎麼會知道！！”
“因為有人不想讓你過度接觸他們，怕他們有朝一日會告訴你一些事情，比如……姑娘，你身邊這個男人，好像小時候也來買過我家的餛飩，他是不是叫顧闕？”
顧闕，樓藏月的親哥哥。
傳聞中被人販子拐走，二十多年來了無音訊的人。
樓藏月眼睫紛飛閃爍，踉蹌著後退一步，又貼到了櫃子牆上，想起的是商時序不知為何總不讓她去吃那些小攤，寧願讓她在大半夜親自下廚……
她突然覺得遍體生寒，又覺得呼吸不了，有種世界被顛覆的窒息與荒誕。
她不能接受：“……聞延舟，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聞延舟握住她的手：“我說你未必信，你不如自己去查。”
樓藏月擠出字：“如果你敢胡說八道……”
聞延舟截了她的話，看進她的眼睛裡，很認真：“如果我沒有胡說，四月的婚禮，你跟我結。”
樓藏月更覺得荒唐：“你說什麼？”
聞延舟卻笑：“你敢不敢跟我賭？”
樓藏月靠在牆上，臉色一片灰暗。
……
許久後，聞延舟先開口：“事情到這裡，你的下一步是什麼？我們該做什麼？”
其他事情可以晚點說，他們總得把已經粉墨登場的這出戲唱到完。
樓藏月閉上眼，壓下那些橫衝直撞的念頭：“機場，回國。”
她走出去，衝診所的醫生點下頭，醫生領悟。
於是很快，他們的行蹤，就被醫生“泄露”了。
伊麗莎白夫人理所當然地收到他們即將前往機場，趕最近的航班回國的消息。
如果這次再讓他們跑了，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人在緊急關頭，和情緒極端的情況下，就是會少考慮很多東西。
她即刻下令：“把他們都抓住！我要他們死！”
……
當吳慈生在網上看到那場堪比全球直播的追車大戲時，他就意識到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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