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陽舒之所以要來陶家一趟,無外乎就是要來了解了解陶若筠。
謝鴻卓雖已成年,但是謝家家教向來嚴格,煙花柳巷根本不給踏足,前十幾年又在學堂裡讀書,除了家裡的親戚和丫頭,壓根兒很少接觸到外麵的女人。
所以當謝鴻卓說出那句他勾搭了良家女子的時候,當時是震驚,事後一想,這小子根本沒開那個竅,哪裡來的勾引?怕不是被哪個有心的女子見他長得俊俏,就給設了套。
如果是這樣,他就不會客氣了,所以下午就尋來了陶家看看情況,結果完全出乎意料,反倒生出幾分同情來。
這女子擺明了不會用文書去卡謝鴻卓,那自己也沒必要為難,能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好的。
既然吃人的嘴軟,那他就拿錢堵人。
直接給,陶若筠是不會要的,所以他拐了個彎,直奔縣城,然後帶著隨從去了天香樓。
他要高價買酒。
直接給錢目的性太強,對付陶若筠這種人,得用軟招數。
幾人在天香樓二樓尋了個位置坐下了,對著小二卻沒有點酒,隻是問
“小二,還記得我麼?端午前的枇杷酒被我們買光了。”
喜順壓根兒不記得,但是這不重要。
“當然記得,當然記得,我們店裡一年難得有這樣的貴客。不過我們冬天沒有枇杷酒,隻有新上的桃子酒,是本店的招牌,客官嘗嘗?”
董陽舒不答反問“有多少?”
喜順聽了一愣,這是大主顧哇,立刻滿臉堆笑道
“小店多的是。這桃子酒啊不比枇杷酒,枇杷量少價貴,桃子量多價格也略低些,酒坊做的也多,多少壇子都管夠。”
董陽舒道“那就先來兩壇子,再來三個下酒菜。”
喜順又問“好嘞。那客官酒要餾過的,還是沒餾過的?”
“各來一壇子。”
喜順歡天喜地的應了,跑到樓下去搬酒。
雖說自家酒樓的酒價格本來就不便宜,大主顧也不少,但更多的是按壺賣。
按壇子買的,那是極少的富貴客人,喜順因此跑的極為勤快。
“客官,您的酒。”
喜順把兩壇子酒抱上桌,又在每位客人麵前擺上一個酒碗,接著又回去端菜。
董陽舒趁人未走,又吩咐道“把你們掌櫃的叫來,就說我想跟他談筆酒生意。”
喜順連忙下樓,上來時郭掌櫃的走在前麵,喜順跟在後麵端著菜。
“幾位客官,我就是這天香樓的掌櫃的,幾位有事找我?”
董陽舒招呼他坐下“掌櫃的,先坐,我們邊喝邊聊。”
喜順放下菜,又給幾位斟了酒,便站到一邊等著,這種貴客往往有出其不意的吩咐。
“掌櫃的,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在你家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