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被謝鴻川突如其來的關心鬨懵了,忙擺手道
“伯子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
謝母聽了對謝鴻川笑笑道“彆看她一個小妮子,膽子大著呢。我們的家業能保全,多虧了她。”
陶若筠第一次聽見謝母這麼誇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打心眼裡覺得中元節那次不算,那是為自己兒子出頭爭臉呢。
謝鴻川又陪著謝母說了會子話,這才帶著妻子和孩子回了碧梧院。
路上又對趙瑾容說要自負開銷,不能再給家中添亂,否則他心裡過意不去。
趙瑾容不再強求,答應了他,也安排了黃醫官過來給幾人把脈。
其他人都還好,可張慧月卻不大願意叫黃醫官把脈。
“我在京中開了幾道方子,回來照著吃就行了,不必麻煩這位醫官了。”
趙瑾容道“小嬸還是瞧瞧吧,人都已經來了。這醫官也是京師裡的太醫退下來的,有些本事在身上。你雖開過方子,可是一路舟車勞頓的,難免又要勞累,瞧瞧也是好的。”
張慧月說不過,腕上蓋著帕子,叫黃醫官把了脈。
她的身子,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操勞傷心,加上過了段時間苦日子,身心受創,需要調養。
黃醫官也沒有開藥方,隻開了食方。
一方治脾胃虛熱,方子寫的是瘦豕肉同陳橘紅、生薑、人參、蔥白和陳米一起煮羹食用。
一方補肺,方子寫的是豬肺切碎片,用麻油炒熟,與羹同食。
一方補血虛,方子寫的是人參末與人乳末各半,加蜜拌丸,化水而食或是吞服均可。
趙瑾容拿了三張方子,叫人去鋪子裡配人參丸,另外一道羹一道菜也叫廚房裡按時備下,當作每日早飯來用。
趙瑾容將這邊的事情一應安排妥當,這才和陶若筠一起,由謝鴻川一起送出了碧梧院。
張慧月身子弱,眾人叫在屋中歇著,少走動才好。
陶若筠和趙瑾容離了碧梧院,這才說起話來。
“這個阿姆,看起來好貴氣,病貴病貴的。”
趙瑾容聽了撲哧一笑,道“貴氣就貴氣,怎麼還病貴病貴的。人家原先也是好好的,就是這次經了事,受了些苦,所以身子不大好。又從京師回來,一路難免辛苦,所以精神不好。等調養一陣子,怕也跟你一樣活蹦亂跳的。”
“那最好了,我最怕嬌氣的了,我可應付不來。”
趙瑾容笑著搖搖頭。
那邊碧梧院裡送走了黃醫官和趙瑾容妯娌倆,隻剩下謝鴻川和張慧月夫妻二人在屋中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