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你……”
時予墨的餘光看了看蕭霽清的肩,心中在想一些有的沒的。
她很少會靠著彆人睡覺,也很少有心安的感覺,剛剛屬實是失態了……
“咳,到了多久了,下次……記得叫醒我。”
她輕咳一聲,遮掩自己的不解。
察覺到她的目光,蕭霽清尋到了她眼中的一絲關懷和尷尬。
她靠近時予墨,在她耳邊輕笑。
“我不累,而且你又不重,你身上還香香的,你若是還想睡的話,還可以再靠一會兒。”
時予墨靠著她的時候,柔順的發絲搭在她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掃得她心裡癢癢的。
加上她身上都是好聞的淡香,蕭霽清反倒覺得這時候乖巧的時予墨很可愛。
距離越近,靈力恢複得就越快,她也有好處。
聽見她那麼說,時予墨抿唇,有種被看透的不爽感。
“自作多情,誰關心你累不累,誰要靠了,剛剛也是一不小心靠上的而已。”
她傲嬌開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耳尖開始泛紅,不敢去直視蕭霽清。
蕭霽清愣了愣,笑了一聲,就那麼盯著她發紅的耳尖看。
“不是關心的話,那你剛剛那眼神是怎麼回事,就算是不小心,可你剛剛睡得也很香,順便一提,靠著我睡覺,可以安神,好處很多,何必如此嫌棄。”
蕭霽清斷定,時予墨這樣淺眠加心緒不健的人,對於這個好處定會喜歡,也能以此來拉近兩人的關係。
她實話實說,時予墨隻聽到了安神兩個字。
她揉了揉眉心,覺得太熱,往旁邊挪了挪後反駁蕭霽清。
“彆靠那麼近……滿嘴胡話。”
她不自在,蕭霽清看著她抗拒的動作,隻好縮了回去,默不作聲。
胡話?她沒說胡話啊……
時予墨隻覺得蕭霽清這個說法很荒謬,漫不經心繼續開口。
“安神?你以為你是藥嗎?我剛睡得沉,隻是這兩天太累了而已……”
她語氣裡帶著不屑,蕭霽清反倒認認真真思索起來。
她忽然抬頭看向時予墨,眼裡都是認真,順帶給了她一個答案。
“若是必要時刻,我確實可以是藥,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是你的藥,所以,不趕我走好不好?”
她語氣軟了幾分,時予墨皺眉。
什麼叫必要時刻,可以是藥……還有,自己也沒有要趕她走吧。
“你……那麼害怕我趕你走?”
時予墨遲疑問著,蕭霽清點了點頭。
“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當然害怕,任何事物都與我那不相同,加之早上那些誤會,我怕你再讓我滾……”
她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腦子裡卻是這要是走了,上哪去恢複靈力。
得了這個答複,時予墨看向了窗外,淡漠開口。
“害怕就老實聽話,不然,你連門都進不去……”
她不可能把蕭霽清丟在外麵,畢竟看到了蕭霽清的能力,會想要發掘更多有意思的,但嘴裡說出來的,必然是硬氣話。
“好,放心吧,而且,我隻聽你的話。”
蕭霽清吐出這一句,保證自己會非常乖巧,還順便求誇,杵著頭笑著看時予墨。
不知道為什麼,時予墨覺得這話有撩撥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蕭霽清則是看著她的側顏入神,思考自己的爐鼎夫人這種時候在想什麼。
車中陷入安靜,靜謐的空間讓人的感官放大,時予墨眯了眯眼,腦子裡回憶剛剛在白沙中心的感受到底目光,借此來消散現在的奇怪感受。
離開時……總覺得身後有人在注視著自己,那目光,似乎在哪裡感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