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芸為時予墨開脫,時晗遠氣不打一處來。
“手滑?手滑能把人打成這樣?你可彆為她說話了,我親自去找她!”
他氣衝衝的披外套,蘇芸趕忙拉著他。
“我真沒事,孩子有怨氣也正常,畢竟我來的時候,她就不喜歡,可我也隻是希望她能接受我,你彆怪她。”
蘇芸努力的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讓時晗遠不要因為她動怒。
“是啊,姐姐隻是不喜歡我們而已,姐姐不是故意的。”
時安婉在一旁煽風點火,心疼的看著自家媽媽。
“爸爸不用擔心,我一會兒讓醫生來給媽媽處理。”
她懂事的開口,目光一直在自己的媽媽的臉上。
時晗遠看著蘇芸白皙的臉上紅痕明顯,她眼角的淚也讓時晗遠心疼。
他怒氣衝衝的道“你現在是時太太,安婉現在是時氏二小姐,她能有什麼不滿?她以前驕縱一點倒沒什麼,現在這樣太不懂事了。”
時晗遠穿上外套,本想直接來找時予墨,但是又放不下她們母女兩人。
他連下午的會議都沒有開,陪蘇芸處理好了傷口,才來找時予墨興師問罪。
路上,他給時予墨打電話,卻被掛斷。
這讓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輕視,不禁怒火中燒。
而現在,時予墨對他這不溫不火的態度,更是讓他不悅。
“予墨,你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簡直是被慣壞了,你以前不懂事就算了,你今天怎麼能那麼做!”
他開口,語氣中都是責備。
時予墨嗤笑出聲。
“是嗎?我脾氣一向如此,隻是你不了解而已,哦對,你那麼忙,上哪了解呢,你隻會了解時安婉,說她懂事,說她不讓你操心。”
她輕聲開口,把嘲諷意味拉滿。
聽見她這陰陽怪氣,時晗遠壓著自己的脾氣問她。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還有,你為什麼打蘇芸?她現在的身份是時太太,你該叫她一聲媽!去給她道歉!”
時予墨拿出手機,一邊玩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
“哦。”
她滿不在乎,時晗遠被她氣到。
“你這是什麼態度?”
時予墨刷著手機,垂眼不耐煩開口。
“我就這態度。讓我跟她道歉,做夢嗎?我憑什麼跟她道歉?”
她不卑不亢,時晗遠愣了一瞬。
他好似看到了故人,有一時的慌張。
不得不說,時予墨跟她媽媽很像。
特彆是現在,連性格都一模一樣。
不卑不亢,高傲,目中無人。
他很討厭這種人,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渺小,心底會滲出一種不配得感。
時晗遠恢複鎮定,心中的慌亂讓他抓起了旁邊的文件夾向時予墨砸去。
“你要反了天了?”
哐當——
時予墨不備,下意識抬手了一下。
但是沒用,那文件夾正中時予墨,尖角砸到她的額頭。
“嘶。”
那疼痛讓時予墨嘶了一聲。
由於慣性原因,文件夾裡的文件散落的滿車都是。
時予墨忽然察覺有冰涼的液體順著她額角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