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說完,蕭霽清便下意識的開始心疼。
時予墨現在說的無比輕鬆,可蕭霽清知曉她當時的無助。
那時候,時予墨對她的能力並不清楚,也並不信任她,隻將她當做無意間闖入自己生命中的陌生人。
那次被人尾隨的驚險還曆曆在目,如果沒有自己在她身邊給她輸送靈力,恐怕早就出事了。
時予墨想要保全自己,拿回公司,隻能同秦士海做交易,讓自己也成為籌碼,成為棋子,孤身入局。
她像一片孤舟,在水中漂泊,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當時的時予墨看不到光,隻想守護好媽媽留下的東西,樓頂上的花圃便是最好的證明。
夜晚一聲一聲的低喃,都在訴說思念。
她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著,猶豫著,很久很久,才等來蕭霽清,將她拉出深淵。
秦意聞言心中頗為感動,拉著她念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寶貝女兒。
以前的已經成為了曆史,而今往後,好好補償她才是正確的。
時予墨笑著看秦意,搖搖頭表示沒有事。
“現在,一切都在好起來,我的身體也好了,至於交易,我還是覺得該一言九鼎完成比較好,現在這個姓我也屬實是不喜歡。”
媽媽醒來了,外公肯定不會再要媽媽的公司,她之前答應過改名,倒也可以兌現承諾。
秦意聞言點頭,眼裡都是心疼。
“好,苦了我的寶貝了,放心,你既然做好了決定,你外公那邊肯定會幫你聯係好,畢竟周家也會幫忙,改姓是個小問題,隻不過可能需要點時間。”
她昨天晚上了解到了全部,蘇芸聯合喬家乾的混蛋事,真心讓人作嘔。
蘇芸現在是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看她們還可以囂張幾天。
提到之前那些事,時予墨垂眼,將所想說出。
“媽,蘇芸和時安婉跑了,那倆所做所為,該讓其付出代價,但現在無法將她們做的全盤托出,得找人盯著點。”
要是跑了可不行,最關鍵的一個還沒醒,要指認也得拿到他的口供才行。
秦意表示知道。
“放心吧,在來之前,我已經安排人去了她那彆墅,早就把彆墅圍起來了,她們進不去,一旦出現,會有人把她們帶過來的。”
“好,還是媽想得周到。”
時予墨點了點頭,一直盯著秦意瞧。
夢裡麵見過太多次這樣的場景,生怕這不是現實。
每次夢醒,那種空虛感將她擊潰過很多次,讓她心裡都是害怕,隻能長期依賴藥物。
秦意忽然抬手,掐了掐時予墨的臉。
她用的力道不大,不會讓人感覺到疼痛。
正是時予墨疑惑時,她笑著開口。
“傷害你的那些人,媽媽一個都不會放過,傻孩子,不是在做夢,你看看你,眼睛都舍不得轉一下。”
時予墨聞言不好意思的低頭。
怎麼就被看出來了,有那麼明顯嗎?
“哪有。”
臉上觸感清晰,時予墨朝蕭霽清靠了一分。
秦意鬆開她的臉,讓她放寬心。
“放心吧,一切都在媽媽掌控範圍內,雖然昏迷十年,但不至於變成廢物。你現在有所愛,亦有人愛你,等的人也醒來了,多笑笑才好。”
她念叨著一大堆,隨後轉頭看向了一旁正在悠哉悠哉泡茶的蕭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