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為什麼……為什麼呼吸開始不順暢,五臟六腑都開始泛起疼痛。
密密麻麻,讓他找不到究竟是哪裡有問題,想要掙紮,但是被捆在床上動不了一點。
血管裡像是有針紮一樣,一直在折磨著他,就像是……之前的癮犯了,讓他痛不欲生。
“嘶!放開我!放開我!疼!好疼!”
他忍受不了這疼,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都是冷汗,開始大喊大叫。
可是毫無用處,這些疼像是深入骨髓,讓他止不住的顫抖,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被單,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裡。
臨死之前他也是那麼痛,看著彆人往他的針水裡打入彆的東西。
他絕望,可是說不出話,頭被枕頭捂住。
他想要掙紮,可是那人說,要是他掙紮,不死的話,那麼喬家就永無翻身之日。
他便放棄了掙紮,呼吸逐漸不暢,任由渾身疼的像是被碾碎了重組起來。
後麵渾渾噩噩時,他才驚覺。
被騙了,喬家不可能讓他死,他還不想死……可已經無力回天,意識渙散。
本以為挨過了那陣疼痛就好,生命消散後便不會那麼痛苦。
沒想到自己又醒來了,還得重新經曆一遍。
他受不了,這簡直。是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讓他極度崩潰。
“啊啊啊啊啊!疼啊!你們弄死我吧!時予墨!你個惡毒的女人!是你朝我開的槍!”
他掙紮著,蕭霽清皺著眉,捂住了時予墨的耳朵,讓她彆去聽那刺耳聲響。
看著他痛苦不已,時予墨心中倒也暢快。
這敗類幫蘇芸做了那麼多,現在還在破口大罵,真是死不悔改。
“真是個精神病,寧肯相信記憶也不相信證據,說了那麼多遍都不聽,我就奇了怪了,怎麼那麼偏執呢。”
周尋暖在一旁吐槽,蕭霽清和時予墨默默對視了一眼,壓下了眼底的笑意。
周尋暖追蹤了那麼久的案子,現在卡在這裡毫無進展,怎麼可能不暴躁。
見周尋暖心情不好,荼箐垂眸,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著一根針管,裡麵是透明色液體。
“喬逸,這是止疼針,隻要你答應,將周警官所需要的全部交代,我就給你注射止疼藥,放心吧,藥效很快的。”
她淡然說著,喬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貪婪的盯著她那根針管。
他以前接觸的可不少,每次都會打一針,然後就可以飄飄欲仙,活在金錢與欲望中。
周尋暖愣神片刻,給荼箐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荼箐慢慢的走到了床邊,手中把玩著那針管。
“有人給你下毒了,要不是我們,你這條小命可就真丟了,不過你要真那麼想死的話,這止疼針我看就不用浪費了,不想死的話就說說吧,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員?說出來就不用那麼痛苦了。”
荼箐聲音很淡,不像是商量,而像是通知。
畢竟荼箐對於這類人可沒什麼同情心,止疼針倒是很早就準備好的。
能幫助到周尋暖她們的話,她不介意讓自己的形象變得鐵石心腸。
喬逸聞言,聲音帶上顫抖。
“給我!給我,我說,我知道是誰給我下的毒,我知道!我全部都說!”
他終於受不了,呼喊著那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