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祁昭淺看不到的地方,雲予薄靠著門捂著胸口,平複自己的心情。
跳的太快了,快的不正常。
祁昭淺那小家夥怎麼可以這樣,這可是在她家,要是她忍不住做點什麼的話……
雲予薄猛的拍了自己的頭。
想什麼呢,會嚇到人的。
她聽著門外的動靜,確保祁昭淺已經睡下後鬆了一口氣。
雲予薄慢慢的坐到床上,猛的躺了下去,看著天花板。
腦海中的畫麵揮之不去,讓她無法靜下心,雲予薄忍不住又把空調調低了幾度。
不該,自己不該是現在這種心情,畢竟前幾次的夢境,那些疼痛,那些傷痕,還曆曆在目。
從心底裡難受害怕,她不明白……雖然已經過去,甚至隔了上千年,可靈魂裡,藏著畏懼。
加之親人朋友的一聲聲呼喚,讓她無法忽視。
雲予薄如此想著,緩緩閉眼。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甚至好幾次將被子踢開,換取一絲清涼。
到後麵,好在困意打敗了她的糾結。
睡著前她還在想,前世自己能自殺,也算不得是膽小鬼,但好像少了很多愛的勇氣了。
死都不怕,可是怕活著。
一晚上她都睡得迷迷糊糊,畫麵交疊得厲害,還在睡夢裡想起來很多新的畫麵。
有兩人在宴會上的竊竊私語,在庭院中的大膽試探,還有那一張張畫紙上情誼綿綿。
情詩太多,她未曾記住幾句,但是能知道是用心所創作。
可後麵,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畫紙被放在了燭火上,燃燒成了灰燼。
就那麼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耳邊也是祁昭淺嘲諷的言語。
“你當真覺得我喜歡上你了?彆做夢了,帝師。”
她心痛得厲害,把自己蜷縮起來。
雲予薄,上輩子你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呀。
她不禁反問,可耳畔,又傳來一句飽含情誼的言語。
“如若可以,真想與君共白頭……”
甜言蜜語,刀刀致命。
心真的好痛,雲予薄看不清,不明白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為什麼這些事情都無法串聯起來……她想要尋求一個真相,但是又怕自己接受不了。
蕭霽清說,能不要想起來就不要想起來,可實在是忍不住。
她就這麼被折磨了一晚上,加上空調開的低,華麗麗的生病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雲予薄口乾舌燥,頭暈眼花,去摸了一下手機。
看著上麵顯示的八點,她爬起來晃悠到客廳給自己倒水。
她出去時,祁昭淺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而她麵前的桌上,是包裝好的早餐。
聽見聲響,祁昭淺抬頭看她。
“早安,予薄姐,之前見你沒醒,我就點了外賣,還是熱的,過來一起吃嗎?”
祁昭淺提議著,雲予薄張嘴想要說話,但嗓子不給力。
她沒什麼胃口,輕輕搖了搖頭。
她走向飲水機,打算接杯水。
這個時候雲予薄還沒意識到自己出了問題,直至看著飲水機在自己麵前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嘶……”
她強撐著,心裡一直在尋思是自己還沒睡醒嗎?
她按下出水鍵,喝下第一口。
清涼讓她好受了一點,祁昭淺走上前,皺著眉查看她的臉色。
“予薄姐,你臉色好差,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
她問著,雲予薄嘗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