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去唱戲可惜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祁昭淺隻覺得雲予薄今日的種種表現都太奇怪。
特彆是一到彆人家裡,就盯著彆人結婚照看,臉上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有慶幸,有高興,眼中陰霾逐漸消散。
但在接收到自己疑惑的眼神時,立馬又是一副高高在上,懶得搭理任何人的樣子。
祁昭淺歎氣,隻想說你高興就好,她已經不想去猜測雲予薄的任何心思了。
要麼兩人互相猜忌,要麼兩人互相坦誠。
對付雲予薄這種,不能死盯,要偶爾放她自由,要給予她一定的選擇權。
回去的路上,祁昭淺給時予墨她們帶了雪糕。
當時雲予薄說她付錢,祁昭淺婉拒了。
“錢又不多,不用你的。”
雲予薄聞言垂眸。
“還在生氣?”
她不確定的問著,祁昭淺嘴角揚起笑。
“你猜?”
她說完後拿著東西出去。
綜合之前的事,她不是很想搭理雲予薄,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雲予薄也靜靜的跟在她後麵,注視著她的身影,跟著她回家。
“我不想猜。”
走了許久,雲予薄忽然說了那麼一句。
祁昭淺表示“不想猜就不想猜唄,反正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我早就不生氣了。”
都不是小孩子,置氣什麼的,一點都不好玩,更何況又沒人哄。
雲予薄做木頭那就讓她做木頭吧,自己無權乾預。
雲予薄聽見這話,知曉她並非是全然不在意。
但是自己這張嘴,屬實是說不出什麼好話,說不定一開口,她能更生氣。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馬路上,祁昭淺忽然轉過身看她。
雲予薄見她停下,也很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雲予薄,你說我倆現在,還算是朋友嗎?假期結束之後還能做朋友嗎?做不了朋友的話,能不能換個身份陪在彼此的身邊?”
她故作輕鬆的問著,雲予薄張了張嘴,卻回答不上來。
算是朋友嗎?誰會和仇人做朋友呢?
誰又會跟朋友在床上乾親吻那種荒唐事?
兩人的關係變得僵硬,像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往前進,是層層阻礙,容易自我懷疑。
往後退,心裡又舍不得,總有個執念在那,想要改變什麼。
兩人的心意,對方自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因為熟悉了,太明白了,才會如此糾結與害怕。
前世的傷害是真的,今生的心動自然也是真的。
“嗯?你怎麼不說話?”
祁昭淺見她不做聲,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
雲予薄將臉側開。
她在思索祁昭淺口中說的換個身份陪在彼此身邊的可行性。
世間難以決斷的事情太多了,她心中煎熬,真的回答不上來。
“我不知道。”
思考了許久之後,她隻丟出這四個字。
祁昭淺歎氣,轉身一臉惆悵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