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宗門呢,怎麼就當上長老了?
蕭霽清心中發堵。
師尊大限將至,所以在這個時候將長老之位傳給她,想來以後不能再見了。
她看著空間裡小老頭留給她的東西,歎了口氣。
師尊隻有自己那麼一個弟子,她修為在宗門也是佼佼者,如今她不選擇成仙,確實是最合適傳位的弟子。
回去之後成為長老,也不會無事可做,她可以選擇隱修,教授時予墨,屆時再收點弟子,將宗門發揚光大。
蕭霽清忽然想到,等自己回去之後,直接就可以掌管一個峰頭,想想還有點期待。
至於和自家師尊的離彆,她知曉時間會撫平一切,不必太難過。
離彆是一個人一生中必學的必修課,那麼多年,早就看透。
沒事的……
她緩緩睜眼,發現自己在時予墨的懷裡。
她動了動,同時予墨貼得更緊。
時予墨被她的動作弄醒,整個人發懵。
“嗚~怎麼了?”
她迷迷瞪瞪的睜眼,摸了摸蕭霽清的頭,似乎是察覺到她心情不好,還拍了拍她的背。
蕭霽清說她要睡一會,神識去宗門處理一些事,同自己師尊報備一聲。
她當時便應下來,抱著她閉眼睡覺,不去打擾她。
“已經回來了嗎?”
她問著蕭霽清,蕭霽清語氣發悶。
“嗯,回來了,予墨。”
她低喃著,時予墨察覺她的失落,認認真真的問她。
“見到了嗎?怎麼一副這種表情,是不是我太差勁,你們宗門不同意?”
她心底泛起緊張,緊緊的抓著蕭霽清的衣服,害怕聽到自己想象的說辭。
蕭霽清搖頭。
“不是,你怎麼會那麼想?我的道侶乾嘛要宗門同意,我喜歡不就好了,我隻是去通知他們一聲而已,對了,我師尊給你我送了賀禮。”
她話落,從空間裡拿出那兩塊令牌,把兩塊都放到了時予墨手裡。
反正她的就是時予墨的,在誰手裡都一樣。
時予墨摸索著那沉甸甸的令牌,借著光看清。
“這是什麼,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呢?”
好像在哪裡見過,記憶中是在一個小老頭身上。
蕭霽清握上她的手。
“長老令,他送了一個峰給你我做賀禮,予墨,我有辦法帶你回去,不過要在這裡度過完你的這一生,你想回去嗎?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
時予墨一聽,目光期許。
“我見過這令牌,可以啊,你在哪裡我在哪裡,這裡這一生過完,靈魂不滅,再度回去,再過一生!先把未曾做過的,玩過的,吃過的,都體驗一番!”
她看得很開,再說了,這一生還有那麼長遠的時間,知道好好瀟灑體驗。
蕭霽清笑起來。
“好,聽你的。”
不多時,時予墨玩夠了,將令牌交還她手裡。
“收起來吧,以後再說,明早要早起回去,下午到家,屆時我會跟外婆和媽媽她們說的,我們一起商量婚事。”
她輕聲說著,蕭霽清應下。
“好,我不太了解這邊的婚禮需要什麼,但該有的我不會少,屆時我會將我有的,通通送上。”
時予墨聽著,總覺得話裡有下聘的意思。
她抬手扯了扯蕭霽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