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嘴角微勾,聽著花亦邪給秦北夜戴高帽,雖然她同意花亦邪對她男人的誇讚,但是卻清楚他說得再多,都是白費口舌。
果然,秦北夜道:“天下既太平,我又何必要多勞?有那些時間,我還不如多陪陪芷兒和孩子。”
“我……”花亦邪語塞。
秦北夜一張嘴毒舌得很:“倒是逸皇,你現在反正也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時間充裕,儘可以好好管著你的北寧國。”
“……”花亦邪臉色都變了。
顧堯麒看花亦邪吃癟,不由得樂了:“就是,堂堂逸皇,彆說三宮六院了,就一個皇後都沒有,我可聽說你們大臣上書請你納妃的折子,都把你的偏殿堆滿了。”
花亦邪臉色更不好看了,幾個人聯手欺負他。
他可憐兮兮地看向給秦北夜夾菜的慕夕芷:“小夕兒,你不能看著他們這麼欺負你娘家人啊。”
慕夕芷見他這樣,笑著為他說話:“好了,花少好不容易千裡迢迢來一回,先讓他吃口熱騰的吧,一會兒可涼了就不好吃了。”
“就是!”花亦邪嘚瑟道,一副他有人撐腰的樣子。
慕夕芷笑笑,沒有再接話。
秦北夜看著慕夕芷的笑臉,薄唇亦微微勾起,隻要慕夕芷高興,他便心情愉悅。
一場夜宴吃得熱熱鬨鬨,其中以花亦邪和顧堯麒兩人的聲音最大,而醉酒後的戰武欽也克製不住自己的嗓門,三人竟和著酒劃起拳來。
所幸秦司承生性沉穩,沒有被這幾個怪叔叔影響,被乳母抱著喂了奶,便在楊嬤嬤的懷裡沉沉睡過去了。
慕夕芷的笑容始終沒有放下來,她半倚靠在秦北夜的懷中,看著滿桌熱鬨喜色。
秦北夜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視線分毫沒有從她視線上移開。
蓮花池畔,恒兒跟著寒赤寒索幾人玩著手持煙花,他孩童無憂無慮的笑聲感染了所有人。
“主子,煙花都準備好了。”魅心適時上前。
聞言,慕夕芷拉著秦北夜站起,對眾人道:“都快來,我今晚特意準備了很多新品的煙花,還未在蒔花館放過的。”
“真的嗎?”眾人聞言驚奇道,都快步圍攏過來。
一年來,慕夕芷手下的霓裳館等產業已經開遍了周圍的大小國,而蒔花館,在醞釀多時後,終於也已經在北寧和西紀都城開了分館。
如今,在這個異世,沒有人不知道這蒔花館背後的主人是九溪公子,也沒有人不知道蒔花館、霓裳館這一係列聞名天下的商鋪,是九溪公子一手構建的商業帝國。
但是,也隻有如今這蓮花池旁的眾人,才知道這九溪公子便是秦儀國的傳奇皇後,慕夕芷。
伴著聲聲巨響,明麗燦爛的煙花在蓮花池的彼岸綻放,點亮了那方天空,也將絢爛華彩落入蓮花池裡。
眾人站在這方露天水榭之上,將那煙花看得清晰,不由得發出陣陣驚歎。
他們都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所愛的人,眼底的愛意濃得化不開。
花亦邪依舊提溜著他的酒瓶。
他扭頭看一眼相擁而立的秦北夜和慕夕芷,又笑著將視線移回天際。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更清晰地寫著釋然。
他仰頭喝下一口酒。
是啊,人世浮華萬千,比之眼前盛景還要絢麗萬分,他是時候該去追尋自己所愛了。
水榭最前端,秦北夜擁著慕夕芷的身子,將她裹在他的披風下,將她整個人都摟緊自己的懷中,密密實實地替她擋去所有可能的涼意。
他的右手握著她的右手,與她共商這一方明麗。
隻是,在他的眼裡,這繽紛十色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的一朵朵燦爛,都不及半分慕夕芷眼中的光華。
感受到秦北夜的視線,慕夕芷扭過頭,看向他。
兩人的視線交彙之處,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慕夕芷麵上的笑意更甚,她微微側過身子,穿過披風,抱住秦北夜的腰,深深地偎進他的懷中。
此刻,天空正好開始綻放出字體煙花,五花八門的字體在絢爛的煙花中,或明或暗。
在一堆的“顧”“袁”“溪”“喜”“樂”等楷字裡,秦北夜滿眼都隻有四個字:“愛你,無悔。”
他眼底笑意更濃,將懷中的女子抱得更緊。
慕夕芷笑著回應他,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我愛你,此生無悔。”
這句話穿透秦北夜胸膛,深深嵌入他的肺腑,他緊緊擁抱著慕夕芷,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中。
深邃的眸中,是明亮的光芒與散不去的寵溺。
此刻他懷中的,不隻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天地,他的生命。
他低下頭,薄唇在慕夕芷額間印下一吻,聲音低沉喑啞,好聽到了極致:“我愛你,永世不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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