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天狄被花亦邪的話,氣得五官扭曲。
“我原本還不想當這個什麼勞什子皇帝,”花亦邪笑容突然在一瞬間收斂而去:“但是,你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妄圖侮辱小夕兒,我便不會輕易放過你。”
聞言,蕭天狄看著花亦邪的臉,突然便放肆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花亦邪斜睨他,沒有說話。
蕭天狄止住笑容,嘲諷道:“原來浪蕩慣了的八皇子,居然也有了喜歡的女人,隻是不知道,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彆人懷裡,你現在是什麼感受呢?”
秦北夜麵色一冷。
他抱著慕夕芷,讓她更加貼進自己的懷裡,似是不想讓她聽見這話。
而慕夕芷又怎麼會沒有聽見這句話,她心裡清楚花亦邪喜歡她,隻是花亦邪和她一直都沒有將這件事情挑明,他們兩人便依舊是朋友。
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蕭天狄這話說出來,慕夕芷朝著花亦邪望去,她和他以後的關係怕是會尷尬了。
寒赤寒索聽得這話,心中怒意更甚,他們同時發力,愈發狠狠地按著蕭天狄,下手毫不留情。
肩膀上傳來劇痛,可蕭天狄卻忍著沒有出聲,而是依舊笑著看花亦邪。
可花亦邪卻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憤怒,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所以我才會說你根本就不懂的如何愛人嘛,就和你那個見不得彆人好的母後一樣。”
花亦邪看看慕夕芷,又看看臉色不太好的秦北夜,笑著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我是喜歡小夕兒,她那麼聰明優秀,我怎麼會不喜歡?”
慕夕芷一愣,猛然看向花亦邪,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花亦邪竟會當眾承認。
而與此同時,她感覺到秦北夜抱著她的力道略微收緊了些,似是怕有人將她搶走一般。
花亦邪看著慕夕芷驚訝到不敢置信的表情,眼底的那抹落寞幾乎無所遁形,好在他隨即便以笑容掩飾,讓人沒能探究到他的情緒。
“不過,”花亦邪看向蕭天狄道:“雖然我喜歡她,並不代表她一定要喜歡我,她已經有那麼喜歡的人了,我自然不會去和她喜歡的人搶,隻要她過得高興就好,我有什麼好嫉妒的?”
花亦邪的一詞一句清晰地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秦北夜看著花亦邪的臉,薄唇微微抿著,沒有接話。
慕夕芷有些怔愣,她沒有想到平素仿若對何事都漫不經心,根本不在乎世俗眼光的花亦邪,會是這般的想法。
她原本以為,花亦邪對她的喜歡,不過是一時造成的錯覺罷了。
而現在,慕夕芷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花亦邪說出自己渾渾噩噩的這段時日所想的事情,終於如釋重負,他看一眼已經呆愣得不成樣子的蕭天狄,道:“本王該回答的問題也已經回答完了,你還是安心待著吧,你弑君謀父的一大筆賬,還得回京好好算算呢。”
蕭天狄已經無暇顧及花亦邪的感情問題了,他厲聲道:“你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可比我有數多了,”花亦邪應道,他隨即笑著看向秦北夜道:“這事,還得多虧夜帝陛下轉給我的證據,為我省了不少事。”
秦北夜對上花亦邪的視線,淡淡道:“客氣,不過舉手之勞。”
聽完花亦邪剛才的那段話,秦北夜心中一直以來鬱結的氣,消散了許多,此刻對花亦邪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而慕夕芷卻一臉驚訝,抬頭看向秦北夜,什麼證據,怎麼感覺她又錯過了什麼。
感受到慕夕芷的視線,秦北夜低下頭回應她:“回去告訴你。”
“好。”慕夕芷信服地點點頭。
花亦邪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說不難受是假的,他說是放下慕夕芷了,但是真的要放下,哪裡又能這麼快呢?
他移開視線,給蕭天狄灌下了一顆散去力量的藥丸,隨即讓自己的人接替寒赤寒索的位置將蕭天狄押解住。
又給了慕夕芷一粒軟筋散的解藥,這才對秦北夜道:“今日時辰也不早了,夜帝陛下便帶著人退回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這庸城,一會兒便還給你們。”
秦北夜看看一臉笑容的花亦邪,說出了鮮少說出口的兩個字:“謝謝。”
“客氣,”花亦邪笑著道:“小夕兒和我是摯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慕夕芷已經被秦北夜喂下了解藥,她感覺到力氣正在慢慢恢複,聽得花亦邪這話,她笑著道:“好,等你來秦儀國,我們再一同喝酒。”
“好,我記著呢,隻是到時候,”花亦邪看向秦北夜:“夜帝陛下不要又打翻了醋壇子,又把我花某人再打一頓。”
秦北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不會,我會與芷兒一同赴宴。”
聽得這話,花亦邪撇撇嘴,玩笑道:“夜帝陛下還真是泡在醋壇子裡長大的人。”
“撲哧——”慕夕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