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又對魅心道:“安排幾個武功好的,一個時辰後,河對岸以及河中安放的煙花準時燃放。”
“是!”魅心道。
慕夕芷對花亦邪道:“我去看看那些姑娘,你……?”
花亦邪站起身來,笑得魅惑人心:“我當然要跟著小夕兒去見識見識了。”
慕夕芷看著他那一身紅衣,加之比女子還要絕美的臉,忍不住在心中感歎,要是花亦邪是個女子,她絕對會請他做蒔花館的花魁。
就憑這這張臉,才藝都不需要。
……
因是冬日,酉時末刻,天便已經完全黑透了。
蒔花館這處,因為處於京城西南方極為偏遠的位置,以往每到這時候,都是燈火寥寥,一派衰敗的景象,人跡罕至,隻有那些沒什麼銀兩的嫖客才會到這裡來。
而今日的狀況,卻完全不同於往日,蒔花館外可容兩輛馬車並行的大道旁,都立著高杆,近旁的杆子兩兩用細繩連了,等距掛了燈籠,遠遠看去,就像是用燈籠圍了一條長長花路。
而靠近蒔花館樓旁,除了引路的燈籠,另外用細繩連了道路兩旁相對的杆子,細繩上橫著掛滿了燈籠。
一排排的燈籠將蒔花館門前點綴得仿若人間仙境,明若白晝。
而這每個燈籠下都掛著一支燈謎,猜出此燈謎的人,即可拿著這紙作為入館的邀請函,並分得一間不錯的廂房,今夜所有的酒水等都免費。
原本清冷的街頭,此刻熱鬨非凡,或三兩成群的走著,或幾人圍著一個燈籠在猜燈謎,或新婚夫婦並肩走著,那年輕的夫婿手上拿著夫人剛買的零嘴玩物。
“這條街你都買下了?”花亦邪站在四樓臨街的窗邊,看見下麵的繁華景象,問道。
慕夕芷很謙虛的實話實說:“倒也不是,我隻買了半條多一些吧,前麵那些燈籠,不過是為了給他們引路罷了。”
花亦邪嘴角一勾,果然財大氣粗。
他指著下方:“下麵這些小商販,也是你安排的吧。”
他以前往這裡經過時,連賣糖葫蘆之類的小販都沒有見過幾個。
慕夕芷回道:“嗯,我可是免了半年的臨街擺攤費用,他們自然拖家帶口的來了。”
花亦邪看著臨街兩側不知道何時開張的胭脂釵飾店等,驚訝道:“這兩側的商鋪不會也全部都是你開的吧?”
這些店下午尚且沒有開張,在半小時前全部一起開張了。
“那倒不是,”慕夕芷看著那些在外麵招攬生意的小二夥計,解釋道:“我同樣免了他們半年的店租,自然也吸引了商戶前來,若這條衰敗的長街隻有我一家,就算蒔花館再有特色,他們也會因為地偏而放棄前來,若這條街開滿了店,自然吸引了其他商鋪再來,隻要街熱鬨起來了,難道還怕沒有人過來嗎?”
花亦邪笑著讚歎道:“果然小夕兒財大氣粗、聰明絕頂,妙啊。”
慕夕芷還未接話,魅心進來請示:“公子,時間差不多了,現在開始嗎?”
“嗯,按照原定計劃來。”慕夕芷回道。
“是。”魅心領命退下。
慕夕芷率先邁開步子,朝另一間房而去:“走吧,帶你看看不一樣的煙花。”
花亦邪自然很是樂意,跟著慕夕芷回到下午那茶座旁,此刻從這邊看,河麵上的燈籠都已經被點亮,和水麵上的倒影相映,加上不知何處蒸騰而來的霧氣,顯得朦朧絕美。
在樓前老鴇蘭姨的招呼下,此刻通往河對岸的橋上,和這邊的河岸旁,已經站滿了人,隨著一聲鑼響,先是河中心的煙花瞬間燃起,緊接著河旁的煙花也朝著河中同一時間燃起。
整個河麵上滿是火樹銀花的盛景,點亮了每一個人的眼眸,河岸上熙熙攘攘,是圍觀百姓的熱議聲。
一炷香的時間,低處的煙花燃儘,河岸重歸黑暗,百姓的驚喜的歡呼聲也漸漸平息下來,歸於寧靜。
突然,從蒔花館中傳來琴笛合奏的聲音,空靈馳遠,百姓們都探長了腦袋,想要一睹樓中的風采,卻隻能看見二樓的露台上,豎著一架屏風,其後兩個纖瘦的倩影,一站一坐,不甚真切,卻更勾人。
突然,樂聲直轉而上,樓後不知安放在何處的高空煙花同時升起,映亮了半邊的夜空,更照亮了蒔花館的四層高樓,百姓的歡呼聲瞬間沸騰。
花亦邪雖然沒有看見這高空煙花的全景,卻也勉強從窗內窺之三分,忍不住驚詫:“你這煙花是在哪裡買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明亮的煙花。”
慕夕芷嘴角微勾:“我自己改良的。”
慕夕芷在殺手組織裡待了那麼多年,對火藥極為熟知,她當年的化學修的極好,改良煙花,對於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但是在這個火藥並不發達的架空年代,花亦邪卻對慕夕芷有這項技能十分驚訝:“你自己?”
慕夕芷聳聳肩,沒有接話,視線放回窗外的煙火。
除夕那晚,映月她們帶回來的煙花,讓她想到了可以用在蒔花館開業這天,來吸引人群,但是後來派魅心他們去購買各式煙花,買回來的雖然不錯,但卻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國一個極為有名的遊樂園裡看見的煙花,伴著樂聲,那金燦燦的煙花,如流星般騰空而上,照亮了整個城堡,美麗至極。
雖然收不到那遊樂園的效果,但她改良之後的煙花,起的效果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