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雖然不苟言笑,但她多年在江湖裡行走的經驗累積,慕夕芷相信,隻要稍加引導,她在經營貿易這方麵,勢必會出彩。
果然,現下魅心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魅心低著頭,恭敬道:“魅心隻是聽從小姐的安排,不敢居功。”
慕夕芷扶起她,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結,望了望門外行色匆匆的行人,和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道:“時間也不早了,這裡離王府近,你跟我回去用晚膳吧。”
魅心思索片刻,回道:“小姐帶我進王府不甚方便,魅心還是回蒔花館去,晚間生意好,我還是看著穩妥些。”
見魅心如此說,慕夕芷也隨她,笑著道:“也好,辛苦你了。”
“小姐言重了。”魅心忙道。
慕夕芷從魅心手上拿過外搭,披上肩頭,對魅心叮囑道:“此刻已經開始雪化,你記得多穿些。”
“是。”魅心的眼中亮晶晶的。
“我走了,”慕夕芷擺擺手:“不用送了。”
“是!”魅心停下腳步,在原地目送慕夕芷離開。
直到慕夕芷的身影消失在街頭,她才朝著蒔花館的方向而去。
慕夕芷離開後,直奔夜王府而回,不過幾個閃身,人便已回到了寢殿,正巧看見青兒和映月湊在一處講著悄悄話。
她笑道:“你們兩個小妮子在說些什麼呢?”
見慕夕芷回來,映月和青兒笑嘻嘻地迎上來。
青兒笑著說道:“小姐回來了,我們剛才在說今日甄小姐那張臉啊,怕是要被映月姐姐的幾句話給氣綠了。”
映月笑著道:“我隻是幫小姐傳話罷了,這也是那甄小姐自作自受,”她圓圓的臉蛋變得嚴肅:“竟然敢謀害小姐。”
她昨日已經從慕夕芷口中,知道甄玉琴在衣服上做手腳的事情了,細細想來,今日的話還是太輕了。
慕夕芷拍了拍映月的肩膀,示意她淡定,道:“確實,甄玉琴也該吃點苦頭了,不過重頭戲還在明日呢。”
慕夕芷故意賣了個關子。
看著麵前兩張眼巴巴等著她下文的臉,慕夕芷伸出食指,在兩人額頭中間各點一下:“彆這麼好奇了,明日你們就知道了。”
青兒到底年紀小,失望的低下頭。
映月雖然也好奇,但等得住,她笑著對青兒道:“好啦,我們就聽小姐的,等等明日的好戲,你先去傳膳,我幫小姐卸了妝。”
“是,青兒這就去。”青兒應了,旋身下去。
慕夕芷看著青兒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果然還是個孩子,她接過映月手上的梳子,道:“我自己來,你讓人去準備沐浴吧,今日走了一天,有些累了,我先沐浴再用晚膳。”
“是。”映月笑著下去了。
慕夕芷坐在梳妝台前,從暗格裡拿出易容的工具,把臉上厚重的遮蓋卸了,把束起的長發放下,用木梳理順。
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
翌日
巳時初,珍珠按照慕雨柔的吩咐前往甄府邀請甄玉琴,甄玉琴還沒有見到,倒是遇上了和府內妾室在說話的甄夫人。
那妾室珍珠也認識,正是生了尚書府庶長子的江氏,甄玉琴不止一次在慕雨柔麵前說過這人。
說她在甄夫人麵前十分不恭敬。
珍珠從小跟著慕雨柔,做派也學了幾分,且今日本就是來拉攏甄玉琴的。
她忙迎上去,笑著給甄夫人行禮:“見過夫人。”
直接忽略了一旁的江氏。
甄夫人識得珍珠,更喜歡她此刻對江氏的不恭敬,笑著道:“起來吧,是雨柔讓你來的?”
“是,”珍珠禮儀十分周全,笑著道:“小姐請甄小姐過府一敘,得了些宮中的賞賜,想著有幾件甄小姐會喜歡,欲請甄小姐去挑選。”
甄夫人更是笑容滿麵:“雨柔真是個可心的孩子,不愧是要做太子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