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不敢!”那女人連忙道:“夜王殿下,民婦隻是這瓊州城一個普通的女人,又怎麼會受人指使,民婦身後的這些人,都曾被陳斌欺侮過,都可以作證!”
話音落下,一直躲在後麵的女人們終於開口,紛紛指證陳斌的惡行。
待身後的女人七嘴八舌的說完,跪在最前麵的女人道:“夜王殿下,不光我們,統領府裡還有很多被陳斌搶去的女人和財物,您可以派人前去查看,就可以知道我們所說是不是真的了。”
為首的女人帶著後麵的女人齊齊跪倒在地,給秦北夜磕頭:“請夜王殿下為我們,還有其他瓊州百姓做主!”
秦北夜掃一眼寒索,後者立刻派人去了。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地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見。
和這些女人一同進來的男人適時開口,道:“夜王殿下,微臣是瓊州護衛司副統領,段均,要舉證瓊州護衛司統領陳斌,買官行賄!”
陳斌喘著粗氣,扭頭看向段均,眼中寫著驚恐,他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跪著的吳典。
吳典低著頭跪在地上,臉上的汗水直流,臉色已經略帶蒼白。
段均雙手托著一卷紙舉過頭頂,道:“這裡是陳斌買官行賄的證據,以及瓊州護衛司行賄而入的人的名單。”
寒索立刻上前,將那紙接過來,遞給秦北夜。
陳斌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大聲道:“殿下,微臣冤枉啊,這段均一直想要取代微臣,這些東西都是他捏造的,做不得數啊。”
秦北夜視線在紙上一掃,念出一個名字:“張全。”
寒索拱手道:“殿下,這正是我們昨日所查出的刺客名字,並已讓護衛司同級人員確認過,此人正是半月前進了護衛司的人。”
陳斌身體抖得如同篩子,麵色蒼白,仿若死人。
門外傳來嘈雜聲,正是去而又返的侍衛,他們早就按照寒索的吩咐做好了準備,一聲令下就直入陳斌的府邸,將府庫裡的東西端過來。
大小的箱子擺滿了大廳剩下的位置,寒索接了秦北夜手上的單子,粗略清點一番,道:“殿下,已找到張全所行賄的翡翠玉鐲一對,其他行賄物品也大多在此。”
寒索話音落下,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陳斌收了張全的錢,把他放進了護衛司,而張全半月前蓄謀進來,就是算好了秦北夜會在半月後來到瓊州,他借此機會來刺殺秦北夜。
雖然陳斌不是直接謀害秦北夜的凶手,但是正是因為他的錯誤,讓細作混入,以致秦北夜受傷,險些喪命。
秦北夜站起身來,垂眼睥睨渾身大汗若在水中洗過一般的陳斌,聲音冰冷:“陳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斌麵色白的嚇人,下意識地看向吳典的方位。
吳典將頭埋得更低,極力想要跟陳斌撇清關係。
“一個小小的瓊州護衛司統領,竟敢買官賣官,強搶民女,”秦北夜嘴角勾著一抹冷笑,將視線移向吳典,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吳太守,你這個表舅還真是將撐腰這事做的不錯啊。”
吳典猛地顫抖身體,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北夜:“殿……”
秦北夜是什麼時候知道了他和陳斌的關係的?這件事情就連他身後的這些官員也沒有幾個知道的。
他跌坐在地,一臉絕望。
秦北夜視線掃向下首眾人:“通判何在?”
下首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瘦弱中年男人忙道:“臣瓊州通判,前任,拜見殿下。”
秦北夜鋒利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作為監管官員,瓊州城官官相護至此,為何京城不見你的奏章?”
錢任臉色巨變,連連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錢任自知做的事情已經敗露,在秦北夜麵前也不敢再撒謊,隻希望夜王殿下看在他爽快承認的份上,可以對他從輕發落。
下首的文官人人自危,跪趴在地上,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遷怒。
“來人!”秦北夜冷硬的聲音響起,清晰地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門外快步進來幾個侍衛,整齊劃一地對秦北夜行禮道:“殿下!”
“將瓊州太守吳典,通判錢任收押至瓊州大牢。”秦北夜冷冷下令。
聞言,吳典跌坐在地上,表情絕望。
錢任跪趴在地上,一個字都不敢說。
秦北夜的視線移向已經癱軟在地上的陳斌,冷聲道:“陳斌,拖出去,即刻杖殺。”
“是!”侍衛應道,立刻著手就準備拖他們幾人出去。
侍衛的手剛碰上陳斌的肩膀,隻聽得陳斌發出淒厲的叫聲:“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侍衛快手點了他的啞穴,動作迅速地將他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