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亦快步跟著他們兩人走。
慕夕芷突然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問道:“京郊大營離這裡多遠?”
寒赤回道:“馬車約需一個時辰。”
慕夕芷點點頭:“你去馬廄選幾匹馬,我和你一同騎馬去。”
“是,王妃。”寒赤應了,領命下去了。
慕夕芷回過身來,對映月道:“我記得我有一套騎服,快幫我找出來。”
“是。”映月匆忙去了。
慕夕芷站在原地,將已經梳好的精致發髻拆了,盤了個簡單利落的發髻,又將戴好的耳飾取下,把身上累贅繁複的衣服脫下,隻剩下中衣。
映月也恰好從櫃子的最底部翻出了那件一直未穿的騎服,這還是慕夕芷被賜婚後,宮中賞賜下來的。
映月將衣服幫著慕夕芷穿好。
“你不用去了,我會快去快回。”慕夕芷對映月道。
映月雖對慕夕芷要騎馬前去並不放心,卻極聽慕夕芷的話,點點頭:“是。”
慕夕芷旋身出去,幾個閃身,人便已經到了後院的馬廄旁。
寒赤已經挑好了兩匹馬,正由侍衛牽著。
見到慕夕芷一身騎服過來,寒赤微微一愣,連忙躬身行禮。
弱弱地問道:“王妃,您真的可以騎馬嗎?”
慕夕芷走上前,拍了拍那馬,自信十足道:“放心,走吧。”
說完,她也不等寒赤的反應,直接翻身上馬。
寒赤看著慕夕芷利落的身姿,更是震驚,以前曾經聽說過王妃的母親柳氏在年輕時很擅長騎射,沒想到王妃居然也擅長。
“走。”慕夕芷道。
寒赤回過神來,亦上馬。
侍衛機靈地將門打開,目送慕夕芷和寒赤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王府。
一侍衛感歎道:“王妃騎馬像是比赤大人還厲害。”
另一侍衛感歎道:“是啊,王妃剛才選的那匹馬,可比赤大人的還要烈,可那馬在王妃的手下,居然這麼乖巧。”
這邊,慕夕芷出了門,放緩了速度,與寒赤並排,對他道:“你先行帶路,我不認識如何去。”
“是!”寒赤先行半步。
慕夕芷又道:“不必照顧我,你隻管拿出你平日騎馬的架勢來,我能跟得上。”
寒赤拉著韁繩的手僵了僵,這才道:“是。”
他扯著韁繩,挑著人少的街道而去。
慕夕芷跟在他身後,表情淡定,亦步亦趨,沒有一絲要落後的跡象。
她的騎術十分精湛,前世曾在世界騎術錦標賽中奪冠。
現在還是白日,雖說她易容再以輕功出行也並非不可,但是要躲過京城之中的侍衛,和可能存在的眼線,有些麻煩,乾脆騎馬來的痛快,速度也不慢。
兩人一前一後起碼經過街道,路上的行人都駐足看向他們,可惜兩人速度過快,沒有人看清是誰經過。
寒索帶著慕夕芷抄近路,很快便繞到了城外圍的馬道,此地行人更少,駕馬無所顧忌,愈發快速狂奔起來。
終於,穿過馬道,又穿過京郊枝繁葉茂的樹林,寒赤和慕夕芷來到了京郊大營。
大營門口的守衛兵見到寒赤,立刻開門通行。
兩人馬蹄未歇,疾馳進了大門。
一路來到主營之外。
秦北夜正好彎腰從主營之內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將領模樣的人,他抬眼便看見了遠處疾馳而來的兩人。
慕夕芷一身深綠色騎服,頭發高高挽起,露出精致而修長的脖頸,她扯著韁繩,駕著馬,朝這邊快速靠近。
下午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披風,英姿颯爽。
秦北夜那顆沉寂冰冷的心臟,仿若被何物輕輕撞擊了一下。
慕夕芷眼尖,早就看見了秦北夜,快行一步,竟越過了一直在她身前半馬的寒赤,動作利落地在距秦北夜五步遠的地方停下。
一個翻身下了馬,慕夕芷語氣平緩,毫無一點奔波的疲累感,連輕微的喘氣都沒有,道:“殿下。”
秦北夜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的臉,聲音中帶著一絲微啞:“嗯。”
慕夕芷並未發現秦北夜的異樣,直入主題:“殿下,寒赤說軍中有人中毒了,現在人在哪裡,帶我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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