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當時守門的兩個士兵,也被各自罰了二十軍棍。
哦,聽說那女人的手碰到了殿下的袖子,殿下把那日穿的衣服鞋子都給燒了。
兩個士兵愣了神,直到秦北夜帶著慕夕芷走近帳前,他們才在秦北夜的可怕氣場之下回過神來,拉開營帳大門,恭敬地給兩人行禮:“殿下,王妃。”
隨即眼睜睜地看秦北夜拉著慕夕芷進了營帳。
兩人呆愣著,把帳門放下來。
安安分分地守著,不敢多看多猜。
慕夕芷被秦北夜直接拉進了營帳,瞥見帳門被合上,頓住了腳步。
感受到慕夕芷的動作,秦北夜腳步亦一頓,轉身看向她。
慕夕芷看向秦北夜,手腕在他的大掌中轉了轉,示意他鬆手:“殿下……”
秦北夜神色未變,大掌一鬆,慕夕芷的手腕從他的掌中解脫出來。
她用左手捧著自己的右手腕,看著那白嫩的手腕處被勒出的紅痕,有些心疼自己。
這男人的手勁也太大了,隔著衣服抓她的手,居然也能抓得這麼用力,她的手骨都差點要被他抓斷了。
若是尋常人家嬌滴滴的小姐,怕是早就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秦北夜視線落在她的手腕處,看見那白皙皮膚上顯眼的鮮紅,眼底閃過一抹懊惱,他一時情急,忘了自己的力氣有多大。
慕夕芷低著頭,沒有注意到秦北夜的表情,她撫了撫自己的手腕,就將手放下來。
仰頭看向秦北夜,隻看見他麵上的不自然,但他變換太快,慕夕芷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便也沒有在意,說出自己的猜測:“殿下,今日之事必定預謀已久。”
秦北夜表情無異,清冷發問:“何出此言?”
慕夕芷解釋道:“通過剛才那個士兵來看,我按了他的肚子,並不是腹部帶有條理的肌肉觸感,而是像石頭一般堅硬,若是驟然下毒,定然不會有此反應。”
“加上這個毒很特殊,如果一次性的用量太大,那人是會立刻出現反應的,等不到後期訓練發作,也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我剛才用銀針刺他胸口的穴位,他意識清醒許多,的眼底瞳孔略微收縮,可見這毒已經在他的體內潛伏了至少七日的時間。”
慕夕芷直視秦北夜的眼睛:“這背後之人不但狡猾,還很懂這毒藥,用量極為精準,他每日下一些,算好他們在今日訓練後可以發作,隻是他沒有算到今日天氣帶來的影響,所以共隻有三十餘人中招。”
慕夕芷又道:“若我沒有猜錯,他多半已在昨日便離開,現在人已經不在營中。”
秦北夜冷眸微凝,片刻後,對帳外道:“來人!”
帳外匆匆進來兩人,低頭單膝跪地行禮:“殿下!”
秦北夜冷聲道:“快速查探一下近幾日軍營中是否有人離開,儘快來報!”
“是!”兩個士兵領命退下,沒敢抬頭看。
慕夕芷隻感覺帳內的氣壓又低了幾分,秦北夜的周身似乎都在散發著冷氣。
她忍不住感歎秦北夜的氣場之強大,若不是秦北夜的父母去世太早,以秦煜的資質,根本無法和秦北夜匹敵。
……
有了慕夕芷的提示,寒赤寒索兩人將目標鎖定,快速將營內八萬將士通通排查了一遍,最後果真發現膳房的一個夥夫在昨日出去采購後,便沒有再回來。
他們立刻帶著膳房的張管事和一個廚子回到主營。
張管事剛進營帳,看見秦北夜麵無表情地端坐在上首,被嚇得一個腿軟,跪倒在地。
他的聲音裡帶著顫抖,按照進來前赤大人叮囑的,給秦北夜和慕夕芷行禮:“小人見過殿下、王妃。”
慕夕芷從位置上站起來,道:“起來吧。”
“謝王妃。”張管事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
卻依舊低著頭,不敢隨便看。
慕夕芷在他身前站定,直入主題,問道:“李三是你夥房的幫手?什麼時候來的?”
張管事恭敬道:“回王妃,李三是上個月才來的,他年紀小,當時又是一副好些天沒有吃過飯的樣子,倒在離我們大營五百步外,小人那日剛好帶著幾個人買菜回來,看見他快死了,就救了他。”
“他醒來之後,說他父母雙亡,無處可去,想要留在這裡做個夥夫,小人一時心軟,就請示了左副將,將他留在了夥房。”
“嗯。”慕夕芷輕應一聲,轉頭看一眼秦北夜。
秦北夜麵無表情,微微點了點頭。
慕夕芷回過頭,又問:“那他在夥房裡麵是負責乾什麼的?”
張管事回道:“回王妃,李三隻有十五歲,做出來的飯也不太好吃,就主要負責夥房買菜,洗菜,生火等事,多是給其他人打下手。”